忍冬不喜歡陸懷瑾,覺得他跟薛家的那些人相比,都是一樣的白眼狼。
陸懷瑾臉色難看,“薛凝,都到了漠北了,你怎么還這般任性!是不是就因為我給你幾分好臉色,你就故意拿喬?
這種做派,我最是瞧不上,你就不能像明珠那樣純良一些嗎”
陸懷瑾那日剛追著薛凝的時候,確實是憤怒吃味的,但連著多日幾乎沒怎么瞧見薛凝。
剛剛他見她,那張清麗的嬌顏,消瘦了一點,莫名讓他心口發燙,想要照顧呵護她。
他都不打算跟她吵了,可給她臺階,她也不會順著走下來,真是掃興!
“薛凝,你站住!”
陸懷瑾幾步走過去,抓住薛凝的手腕,將那個小瓷瓶放在了薛凝的掌心中。
薛凝急的面紅耳赤,“陸世子,請自重,你放開!”
陸懷瑾卻居高臨下,死死捏著她的手,沒有要放開的意思。
薛凝覺得他瘋了,這么多人在前,他半點都不顧及顏面了嗎?以前不是最在意名聲清白了嗎?
陸懷瑾見薛凝急的臉紅,反而一瞬間又取悅了他,他開口說道。
“薛凝,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我沒瘋,我就是想讓你知道,已經快到漠北了,這里不是京都城。”
薛凝眸子睜大,看向他。
陸懷瑾有著一股莫名的自信和優越感,一字一句說到。
“所以,我身后的這些人,都歸我統領,無人敢說什么。凝凝,你一向聰明,你應該清楚,此行漠北,歸期未定。
無論是你還是我,在這天寒地凍的蠻夷之地,都無法預料之后會發生什么。
但有一點,你能依靠的,只能是我,盡快想通,乖順一些,我可以當之前在京都城發生的那些不愉快,全都忘掉,再不提起。”
陸懷瑾高高在上,像是上位者對薛凝的一種施舍,等著她的順從依賴。
但薛凝,臉上的紅潤迅速褪去,她眸光冰冷,掰開他糾纏的手指。
“陸懷瑾,你若再對我無禮,我不介意告知上峰,無論是軍需司還是太子殿下,甚至我還可以傳書到京城。
你也不想,平亂不成,反而落得一個紈绔霸凌女官的罪名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