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氣不過,就假裝生病,要徐姨娘過來侍疾,徐姨娘乖順地來了,不過是罰站半個時辰,竇伯昌就氣勢洶洶沖到正院,當著徐姨娘那個賤人的面直接扇了她兩個耳光。
還大言不慚說以后,竇家的家業以后都要留給竇如璋那個庶子。
她還沒死呢!
明明竇明修才是嫡子,再說她的親女兒竇文漪都是太子妃了。
他憑什么這樣寵妾滅妻,欺負她們母子?
竇文漪見她遲遲不肯說話,徹底沒了耐心,“母親若是不想說,就請回吧。”
辜夫人淚如雨下,掐頭去尾,把竇伯昌的所作所為大概說了一遍。
“徐姨娘那個賤人仗著生了個好兒子,出息了,處處挑釁。你可知道,竇如璋升官成了江淮副轉運使了,那可是個實打實肥差,你爹得意昏了頭。就嫌我們礙眼,瞧不上我,也不喜你兄長了。”
“你幫幫你大哥,想法幫他挪個官位,行嗎?他真的知道錯了。”
竇文漪簡直氣笑了,“恕我,愛莫能助。太子殿下的病,絲毫不見你關心,張口就要挪官位,母親好大的臉?”
按照竇明修的品性,能安心當一輩子翰林修撰已經很不錯了,至少不會給家里闖禍!
辜夫人心底怒意翻涌,“漪兒,你要眼睜睜看著徐姨娘踩到我的頭上嗎?你就不能體諒母親的難處嗎?日后,盛惜月進了門,若她生下的孩子比你的優秀,你又當如何?”
“若是茗煙是太子妃,她一定會幫我們的,你還是不是我的女兒?”
竇文漪冷眼看她,“母親幾時拿我當女兒?竇茗煙是你的女兒,你怎么不去求她?”
辜氏哪怕對自己有所求,都依舊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,還順帶挖苦她一番,真不愧是她的好母親。
辜夫人緊緊掐著掌心,氣得胸口上下起伏,“她在哪里?到底發生了什么事?”
“父親沒有告訴你嗎?她那天晚上從竇家離開后,去了睿王府。一個準太子妃,半夜去睿王府,還能做什么?之后不知怎么的還爬了龍床。”
“日后,說不定還有可能稱一聲‘娘娘’,她總算替你爭光了。”
“不,不可能!”
辜夫人何嘗聽不出她的諷意,臉色慘白,不可置信,再也維持不住該有的體面,只聽“啪嗒”的一聲,手中的茶盞摔在了地上。
難怪,竇伯昌會羞于提她!
辜夫人的心猛地被刺了一下,那種痛就好像被無數根針同時扎進心臟一樣,當初又不是她要收養竇茗煙的,她不就是對她寄予厚望,給了她許多關愛而已
竇茗煙出了事,難道是她的罪過?
竇文漪已起身,“來人,送夫人回去。”
——
辜夫人離開沒多時,翠枝就回來了。
“姑娘,各大米行已經開始限量出售了,好多人排隊,就這幾天糧食價格從五十文一斗,已飆升到了一百二十文。”
竇文漪腦海里頓時浮現出上一世的慘劇:天寧數日大雪,深數尺,奸商勾結官員斂財,凍殍無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