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杳攥緊衣擺,一種陌生的不愿承認的緊張感襲來,她抿緊唇,滿心躊躇。
佘芮已經下車,替她將行李拿好,見她還坐在車里彎身提醒:“鐘杳,到家了,先下車。”
她嗯一聲,剛下車頭頂便被佘芮扣上一頂鴨舌帽,還來不及追問原因,對方就已經帶路往前了。
鐘杳滿心都是那個討人厭的爸爸,一時也沒想太多,只機械地跟在佘芮身后。
她們乘上明亮寬敞的電梯,穿越鋪滿锃亮地板的走廊,來到一扇深棕色防盜門前。
這里的鎖不用鑰匙,鐘杳看見佘芮抬手在門把下一掃,電子屏憑空出現,密碼被輸入,嘀一聲門開了。
她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,腳像是在門口生了根,半天也邁不出那一步。
佘芮找了半天拖鞋也沒找到合適的,正打算讓鐘杳直接進屋,轉頭卻發現小姑娘還滿臉糾結地立在門口。
比她想象中還要敏感一女孩兒。
“進來吧,你爸在國外,他要晚一點才能趕回來?!彼龑捨康?。
果真,鐘杳聽到這句話如釋重負,抬步走進玄關。
這間房子比她想象中要更漂亮,光是樓下的客廳面積就堪比她和媽媽住的整套房子,鐘杳不懂裝修,可入目窗明幾凈、整齊有序,落地窗外還能看到花園和泳池。
比電視里的房子還好看,她想,原來她的爸爸是個有錢人。
佘芮沒有再帶她上二樓,進房間不久她就電話不斷,仿佛十分忙碌。
約莫十多分鐘,她替鐘杳叫了份飯,交代她乖乖在家等爸爸,旋即便匆匆離開了。
偌大的陌生房子,便只余鐘杳一人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