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府醫道,“你們這些人就挺可笑的,嘴上說著我佛慈悲,卻非要做那強人所難之事!未經他人苦,莫勸他人善的道理懂不懂?”
許知意詫異的看了陳府醫一眼。
是真沒想到,他會說出這番話來。
陳府醫慣會順桿爬,見許知意眼中露出贊賞之色,低咳一聲,正了正神色。
“王妃今日可有空與老夫探討一下”
“沒空!”
陳府醫,“??”
“老夫還沒說什么事呢!”
許知意以帕掩唇,打了個呵欠。
“抱歉,我乏了,就不留二位了。”
這是下了逐客令了。
陳府醫臉黑黑的,還想說什么,卻瞥見銀珠不善的目光,很沒出息地吞了吞口水。
“別這么看老夫,我自己走!”
銀珠這丫頭也不知是吃什么長大的,輕易就能把人舉在頭頂當棍子轉!
上一回,他被折騰的暈頭轉向,抱著樹干吐了個昏天黑地。
一張老臉無處安放,氣得把自己反鎖在房里好幾天。
虛空大師很少看到他吃癟的模樣,只覺得有趣。
陳府醫的背影氣沖沖的,過門檻時,銀珠好心提醒了一句。
“您老小心腳下,可別再摔了!”
陳府醫腳下一個趔趄,扶著墻才堪堪站穩。
恨恨的摸了摸腦門上還沒消腫的大包。
“這么對老夫,遲早有你后悔的那一天!不就是有個藥方嘛,有啥了不起的!哼!”
嘴上說的硬氣,心里卻跟貓抓似的難受。
他試了好多辦法,可惜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。
昨天趁著祁西洲不在府里,他半夜偷偷給守梧桐院的丫鬟下了點安神的藥,企圖趁她們睡著后溜進去。
他保證沒有其他壞心思,就是想看一眼許知意的那張藥方。
結果,人家不止沒被算計,反而把他倒吊在樹上
怕吵到許知意休息,吳嬤嬤還十分貼心地往他嘴里塞了個新出鍋的大饅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