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深緣淺嗎?
那他做了這么多,又是為了什么?
萬海潮生,他只想要她,而她也只能是他的!
“我先回去了,你慢慢吃。”
甩下這一句,他竟毫不避諱地扶著桌角站了起來。
虛空一點也不意外,只一味埋頭吃飯,仿佛面前擺著的是滿漢全席似的!
直到祁西洲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,虛空這才抬起頭,朝著一墻之隔的廂房說了句。
“行了,出來吧。”
何陵景著一襲湖藍騎裝,墨發用同色絲帶束在頭頂,清冷中又透出幾分邪肆。
他姿態慵懶地在虛空大師面前坐定,伸手捏起個佛果丟在嘴里。
半刻皺眉。
“一如既往的難吃!”
虛空沒好氣白他一眼,伸手在他手背上拍一把。
“不好吃別吃!沒得糟蹋我的東西!”
何陵景勾唇,索性枕著胳膊躺下。
“看來這位安王是不會輕易放手了,可若是他知道了當年的事,還會這么執著嗎?”
虛空拿碗的手頓在半空。
“你可別胡來,此事尚有疑點,若此時被他知道了,等于那位也知道了,那你這么久的努力豈不前功盡棄?”
何陵景緩緩閉上眼,嘴角的弧度卻越揚越高。
“你怎么還急了呢,我也只是這么一說,明日你要下山,記得來妙音閣,新到的五十年女兒紅。”
虛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。
“說吧,這回想要我做什么?那丫頭倔得很,認準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,嘴比你的還要毒!”
何陵景翹著二郎腿,再沒了往日人前淡漠疏離的模樣。
“一開始就讓你不要勸她,你非不聽,被人擺了一道,能怨誰?”
“佛家都講報應,你這就算是報應不爽!”
一只玉瓶迎面飛來,虛空伸手一把接住。
“行行,都怨我當時沒出手,可那就是那丫頭的命里活該有的一劫,誰也救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