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肝寶貝的叫著。
許知意本就還困著,此刻被孫夫人抱得幾乎喘不過氣。
她低低喚了聲,“母親,我沒事。”
孫夫人嗔怪的道。
“你是什么性子,母親能不知道?就是嘴硬,那安王背信棄義,咱不值當為了這種人傷心。”
許知意淺笑盈盈往她懷里偎了偎。
“母親,我真的沒放在心上,方才是在想別的事兒。”
何清晨今日沒來,那傷還得再養上幾個月,過了新年,她便要及笄了。
和裴念川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。
孫夫人道,“要不是想來看看你,母親今日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來的,晦氣。”
“父親和兄長也來了嗎?”
孫夫人搖頭,“只我一人來了,尤其你兄長,前兩日就離京了,也不知到底忙什么去了。”
“那母親便留下陪我一起用飯可好?清晨的情況如何了?”
孫夫人接過浮生手里的象牙梳子,溫柔地替她挽發。
“她那個皮猴子,能吃能睡的,受了回傷,又胖了一圈,到時候怕是連喜服也穿不進去了!”
許知意笑,“能吃是福,到時我重新叫人給她做一身。”
孫夫人打發屋里的眾人出去,這才壓低聲道。
“聽說兵部尚書家二公子的事了嗎?”
算算時間,前世這個時候,吳宵是才被派去北地增援,按說這個時候不該發生意外才是。
見她一臉驚訝,孫夫人嘆了口氣。
“他們夜襲,燒了敵軍的糧草,誰知離開時,吳二公子中了箭,聽說命懸一線。”
“那清晨不知道吧?要是可以,還是瞞著她。”
孫夫人的手猛地抓緊。
“快別提這事了,氣得我好幾天都沒睡好,也不知是哪個殺千刀的,來探望清晨的時候就把這事順口告訴她了。”
“不過我瞧著她倒還算冷靜,何況裴世子每日不落的來陪著她,總是帶些新鮮的小玩意。”
許知意沒做聲。
愛這種東西,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,正因為他們沒能在一起,彼此的心中留下的都是對方最美好的樣子。
因著這份美好,才更難以放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