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嘛,打著探望王妃的名義,非要強闖梧桐院!還和扶光動了手,倒是沒占到什么便宜。”
許知意接過溫熱的茶喝一口,緩了緩心神。
“她來做什么?”
浮生打簾進來,氣乎乎的。
“這裴北北也忒不要臉了,非說要提前適應側妃早請安的習慣,吵了小半個時辰了,王爺也不管管。”
許知意身子疲乏,加上這幾天休息得很不好,眼下已是一片烏青。
“扶光可在?”
扶光聞聲進了來,“吵到王妃了吧?都怪屬下辦事不利,一個沒留神,她竟就跑到梧桐院門口鬧上了!”
許知意默了默。
“去將我病重的消息散出去,越多人知道越好,至于別的,一句莫提,明白了嗎?”
扶光又多問了一句,“那就由著裴北北在門口叫囂?”
許知意輕輕嗯了一聲,重新躺在床上。
“只要不進來,便都隨她。”
浮生實在沒忍住,“那要是她非強闖呢?”
許知意緩緩翻了個身,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。
“她們會看著辦的。”
吳嬤嬤心下了然。
守門的那幾個丫頭一看就是有功夫的,且身契握在王妃手中,月例也不走王府的公賬。
那自然也就只聽王妃一人的命令!
吳嬤嬤自告奮勇的道。
“王妃交代的事包在老奴身上,扶光還有其他事要忙,這點小事,老奴就可以。”
她又湊近兩步,低聲道。
“老奴時常出門采買,知道哪里人最多,伯爵侯府的那個婆子嘴可碎了,不管什么事,只要被她聽見,不出一日就能傳遍半個京城!”
許知意笑了笑。
“行,那就辛苦嬤嬤跑一趟,我再睡一會。”
裴北北在外面如同潑婦一般叫囂了一個時辰,口干舌燥。
梧桐院內依舊靜悄悄的,偶有被風吹落的黃葉在空中飛舞。
幾個守門的丫鬟長得眉清目秀,可若是仔細看,就能發現她們的指肚上都生著繭子。
明眼人一看便知,這些都是長期習武之人的特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