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裳被血粘在皮膚上,扶光只得用剪子小心的將袖子一點點剪掉。
傷口深可見骨!
“王妃,您是不是自己把箭拔出來了?”
許知意沒出聲,垂下眸子。
孫夫人終于沒忍住,心疼的將她半攬在懷里。
“你這傻孩子,父親和母親都在,你無需這么懂事的,這么重的傷,該有多疼??!”
何陵景在外面,眸子冷了冷。
“剛才跟上去的人可有什么發現?”
侍衛道,“如主子的猜測,他們跑到了皇家護衛所有的帳篷,便沒了蹤跡,我們的人也不好繼續跟?!?/p>
祁西洲此刻被無白推著過來了,身后跟著裴北北。
“王妃如何了?”
他焦急詢問。
何陵景冷冷掃他一眼,語氣淡淡。
“沒死。”
他沒讓人攔,畢竟許知意明面上還是安王妃,人家夫君來探視,名正言順。
裴北北也跟著一同進去。
帳篷里彌漫著血腥味,裴北北嘴角微微揚了揚。
“王妃姐姐怎么樣了?沒事吧?可會傷及性命?”
聲音不算小,孫夫人眉頭緊鎖,不悅的瞪她一眼。
“大呼小叫做什么?這里還輪不到你來呦五喝六!裴姑娘還請恪守本分!”
祁西洲歉意一笑。
“丞相夫人,不知本王的王妃傷勢如何了?本王可能進去瞧瞧她?”
許知意重新換了件煙青的裙裳,扶光小心地扶著她出來。
面色蒼白,唇無血色,一雙眼卻冷得似結了層寒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