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西洲頷首。
“正是。”
許知意凝視了他好一會,突然笑了。
“王爺心中自有計較,無需與妾身解釋,您自便就是!”
祁西洲看著她的臉,恍惚地想到初見她時的情形。
那時的小丫頭,雖膽怯,可笑起來卻明媚動人,一雙杏眼亮若繁星。
然而世事變遷,他們還是他們,卻好像又早已不是他們了。
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住了。
他很確定自己心悅她,可她對他卻永遠(yuǎn)的淡漠疏離,就連此刻的眼神也冷得令人發(fā)寒。
“本王”
解釋的話準(zhǔn)備了許多,可這一刻,他卻發(fā)現(xiàn)說什么都是徒勞。
裴北北也已追了上來,只是看向她的眼神更加的陰毒。
許知意彎唇,“既然王爺那么想帶上裴姑娘,妾身自然也沒意見。”
吳嬤嬤神色復(fù)雜,看了眼垂眸的祁西洲,失望之色毫不掩飾。
雖說王爺提出這個要求,肯定是有他自己的考量,可如今京城關(guān)于安王府的流言就沒斷過,帶上裴北北,就是公然在打王妃的臉。
許知意握著她的手緊了緊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祁西洲見她如此,有些動搖了。
但為了大局,第二日還是吩咐人去通知了裴北北。
安王府門前停放著三輛馬車。
許知意目不斜視的率先上了第一輛馬車。
裴北北咬唇,可憐巴巴的望向祁西洲,聲音低低的。
“大哥,王妃姐姐是不是還在怨我?大哥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等到了獵場,北北跪下和她道歉好不好?”
她頓了頓,“可,王妃姐姐也不該因此就遷怒大哥,都怪北北魯莽”
祁西洲看她一眼。
“行了,該出發(fā)了。”
裴北北心不甘情不愿的躍上第二輛馬車,憤憤盯著行駛在前面的馬車。
“假清高,嘴里說著禮儀規(guī)矩,哪有半點當(dāng)人妻子的樣子,大哥都未上車,她自己就先上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