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,她沒記錯,這書生與秦淮生極其相熟。
定安侯府都已朝不保夕,可秦淮生依舊大方的拿出銀子,給這書生請了最好的先生。
就連一向摳搜的秦夫人,對此事也未置一辭,甚至有時還會將變賣她嫁妝的錢拿出來貼補。
今日她仔細看了那書生的眉眼,確與秦淮生有幾分相似。
見她發(fā)呆,祁西洲低咳一聲。
“王妃在想什么?”
許知意回神,淡淡道。
“沒什么,只是想起了一起往事罷了。”
云淡風輕,祁西洲便也沒往心里去。
國公夫人一早便得了消息,巴巴等在花廳,時不時朝外張望幾眼。
裴念川笑嘻嘻地湊上去。
“看母親這急切的樣子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王妃姐姐才是您的親生女兒呢!”
裴覺夏白他一眼,“若是我有知意那樣的親妹妹,就是前世修來的福分!”
裴念川翻了個白眼。
“姐姐有我這樣姿容不凡的弟弟還不知足?”
許知意便是這個時候推著祁西洲進來。
“在說什么,如此熱鬧?”
見到祁西洲,國公夫人的神情滯了滯。
傳言都說安王傷到了子孫根,怕是日后也無法有自己的子嗣,可他與許知意出雙入對,難不成
國公夫人的目光有意無意落在祁西洲身上,帶著審視和探究。
許知意是國公府的救命恩人,她自是希望她能過得幸福。
可守一輩子活寡,這日子還怎么過?
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明顯,許知意沒忍住,撲哧笑出聲,對一旁的海青吩咐道。
“你先陪王爺去見見二皇子吧,我在這與夫人說說話。”
海青應(yīng)聲,推著尷尬的祁西洲轉(zhuǎn)身朝西院的方向行去。
“知意啊,你與安王過得可還好?若真熬不住了,就來我國公府,養(yǎng)你一個還是沒問題的。”
許知意心中感動,坐在她身邊,親昵的牽起她的手。
“夫人放心,若是日后知意無處可去了,一定來國公府,到時可不許趕我走。”
國公夫人大笑,拍著她的手背。
“我可求之不得,怎舍得趕你走,你那個父親也是個不靠譜的,聽說在大理寺的牢里吃了不少的苦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