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笑聲幾乎快要將屋頂掀開。
王副將又羞又臊,恨不得當場撞死。
偏喬陽是個性子直爽的,不以為意的攤攤手。
“王妃要是問村子里的人,誰是王青,那保管大家都會搖頭,可您若是問王二狗家在哪,就連光屁股的小兒,也會給您指路。”
喬陽全然不顧王副將的死活,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。
“也不知二狗哥這幾年在軍營里還打不打呼嚕,放不放響屁了?我才到他家時的那晚,他一個屁,我還以為打雷了,嚇得一宿沒敢合眼”
王副將忍無可忍,一把捂住喬陽喋喋不休的嘴。
“說的什么烏七八糟的,也不怕污了王爺和王妃的耳朵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喬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沒好氣的將他的手掰開。
“你準備咋收拾我?我告訴你王二狗,臨行前爹娘可是說了,你若敢欺負我,他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!”
王副將的臉更黑了,腦袋恨不得鉆到桌子底下去。
許知意笑的眼淚都出來了,虛虛指了指喬陽。
“陽兒,你太可愛了。”
祁西洲打趣道,“王副將這毛病可改不掉,軍中無一人愿意與他同住。”
喬陽更得意了,揪著王副將的耳朵。
“是吧是吧,連王爺都這么說了,你還想收拾我,哼!我不過實話實說罷了。”
王副將慫了,蔫頭耷拉的。
“姑奶奶我錯了,嘶——我的耳朵,你輕點行不行?”
許知意心中對王副將的那點子芥蒂,頃刻間消弭了大半。
眼前的兩人,鮮活靈動,打鬧間盡顯親昵。
王副將雖嘴上喊疼,卻始終任由喬陽扯著他的耳朵,眼中是滿滿的寵溺和愧疚。
這么好的姑娘,替他照顧了年邁的雙親,九年的時光,她已經從那個扎著羊角辮的九歲丫頭,變成了十八歲的大姑娘了!
終究是他愧對于她。
也不知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,竟被裴北北的花言巧語哄得團團轉,差一點就與這樣好的女子失之交臂了!
許知意的指尖隨意捻動著佛珠,淡淡道。
“佛說,苦海無邊,回頭是岸!王副將可知是何意?”
王副將原本笑著的臉一下變得嚴肅,他撲通跪下,誠心的磕了三個響頭。
“之前多有冒犯,還請王妃大人有大量,千萬別與我這樣的粗人一般見識,您說的我都懂,也一定不會讓王爺失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