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嬤嬤臉上笑瞇瞇的,掐著許懷安的人中,力氣之大,指甲都幾乎快嵌進去了。
人中處冒出幾粒小血珠子。
許府管家和幾個小廝看得直冒冷汗。
什么深仇大恨,至于下這么重的手?
一炷香的時間,許懷安悠悠轉醒,人中處火辣辣的疼。
吳嬤嬤一張大臉湊得極近。
“呦,許大人醒了!身體沒事了吧?”
許懷安的嘴唇抖個不停。
“走開,走開!”
安王府門前的情況,被人報到了大理寺。
帶隊的是何陵景,穿著一襲暗紫描金錦袍,墨發被紫金冠束于頭頂。
他騎著一匹通身烏黑的大馬,眼中似淬了寒冰。
“許大人可知這是什么地方?天子腳下,光天化日就敢在安王府前鬧事!”
他沉聲吩咐。
“打!以儆效尤!”
不多,五板子。
饒是如此,許懷安還是皮開肉綻,跟只死狗似的趴在地上。
何陵景面色嚴肅,聲音中裹挾著怒意。
“許大人縱容其子許高遠聚眾賭博,輸光身上銀子后,賊心不死,搶奪攤販錢財,致使一人重傷,至今尚在昏迷!”
許懷安渾身抖如篩糠。
“許大人覺得這樣的人還不該抓?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!難道許高遠比陛下還要矜貴?”
許府眾人聞言,全部匍匐在地,恨不能將頭扎進地里。
許懷安顫顫巍巍地由管家扶著,跪到了何陵景面前。
“是下官的錯,竟不知高遠犯下此等滔天惡行!只是”
他低聲懇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