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意啊,為父是真的有重要的事與你商量?!?/p>
“許大人該喚我一聲安王妃,念在您是我父親的份上,行禮就免了?!?/p>
許懷安咬了咬后槽牙。
“高遠被大理寺的人帶走了,為父聽說你與丞相府關(guān)系不一般,能不能替遠兒求求情?”
大理寺那種地方,但凡被關(guān)進去的人,不死也會脫層皮。
許知意心中冷笑,看來許懷安還是有點本事的,自己與丞相府的往來,他到底還是知道了。
“許大人憑什么覺得本妃會幫他?為了那樣一個敗類,搭進去人情,不值?!?/p>
許懷安氣得渾身顫抖。
“他好歹也是你的弟弟,你怎么就不能顧念幾分姐弟之情?許知意,別以為嫁進王府就能高人一等!這事,你幫也得幫,不幫也得幫!”
說完,許懷安竟不顧形象,一屁股坐在了安王府的臺階之上。
許知意尚未開口,他竟用袖子抹起淚來。
許知意,“”
可能真的是與林姨娘生活得太久了,堂堂男子漢,將小妾的做派學(xué)得可謂入骨三分!
裴北北也聽說了安王府外發(fā)生的事,幾乎是一路飛奔著過來,生怕晚一刻,就看不到熱鬧了。
才到門口,她就大聲的道。
“哎呀,這位就是姐姐的父親吧?如今天也挺涼的,姐姐怎么不把伯父迎進去說話啊?”
那模樣,儼然就是王府女主子。
吳嬤嬤欲上前理論,被許知意輕輕扯了一把。
見她搖頭,吳嬤嬤只得憤憤地退去一邊。
看到許知意被說得啞口無言,裴北北心中欲加得意。
“伯父,快別在這坐著了,萬一被旁人瞧見,可不得說姐姐枉顧禮法,慢待親人!”
許懷安眼角通紅,甚至還夸張地吸了吸鼻子。
“如今她可是安王妃,我一個七品小官,自是入不得王妃眼的,這安王府我可高攀不起!”
幸好天已黑了,周圍也沒人,否則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將許知意給淹了。
裴北北趕忙上去,扶著許懷安,噓寒問暖的。
“這肯定是家中出了大事,不然伯父也不會大半夜的跑來王府,外面冷,您快隨我進去再說?!?/p>
許知意看著他二人在那一唱一和,只覺得好笑。
她不咸不淡的道。
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二人才是父女,還是說,這是你們里應(yīng)外合,一早商量好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