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別以為老夫不知道是誰干的!”
奇了怪了,王妃的醫術明明就勝過他,庫房的鑰匙也交在王妃手里了,她想要多少沒有?為什么偏偏就要偷自己的?
這邊,許知意才下馬車,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。
浮生趕忙將披風拿出來,小心替她系好。
“眼見要入秋了,夜里風涼,王公子還是多注意才是。”
許知意好笑地睇她一眼。
“我何時成王公子了?”
浮生嘟嘟囔囔,“這丞相也是,大半夜的把我家公子喊來,下回一定要將此事告訴孫夫人。”
丞相回頭,嘆了口氣。
“若非事情緊急,臣也是萬萬不敢打擾王公子的,就辛苦您一回,需要什么盡管與臣講就是。”
許知意在這一日,成為了醫術高超的神秘王公子!
患了疫病的難民都被集中安置在兩間大屋中,臨進去之前,許知意將浸透了藥汁的面巾系上。
“你們每人都戴一個,丞相也是!”
何丞相乖乖照辦,嗅著面巾上淡淡藥香,莫名覺得心安。
染病的一共二十七人,脈象大同小異,臉色臘黃,還有脫水跡象。
城中三位郎中也倒下了,氣息微弱的躺在一邊。
許知意凝眉,半晌,“拿紙筆來。”
風信將筆墨紙硯擺好,就見許知意落筆如飛,字也寫得張揚。
浮生是見過她抄寫經文的,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,如今這般,倒真是讓人難以瞧出這字是出于誰手。
何丞相也有些心驚。
許知意這一手草書,沒個十年,怕是難以練成如今這般。
就連他也自愧不如。
“娘親管我甚為嚴苛,每日除了背誦藥理,辨識草藥,還得練十篇字,少一個都不成。”
何丞相咂舌。
“日后還請你多教習清晨,她被寵壞了,先生也管不了。”
許知意好笑的瞥他一眼。
“丞相莫不是糊涂了,男女授受不親,本公子怎好私下見三姑娘?這要傳出去,丞相府的名聲就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