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知想思苦,偏要苦相思;欲要與君絕,豈料更相思。
旁人勸再多也不如自己想明白。
放下了,便不會再鉆牛角尖。
“明日府里要辦宴席,你如何出得去?便這么回了他吧!”
何清晨垂著頭,乖巧的應(yīng)了。
不知從何時開始,吳宵就成了她的心底深處的小秘密,一想到那個翩翩少年郎,一顆心就跳的飛快。
可,直覺告訴她,許知意一定是為自己好!
“姐姐,我懂了,你放心,我不會在此事上過多糾結(jié)的,只是,您千萬別生父親的氣,他為官多年,對誰都不那么放心。”
許知意輕輕捏了把她肉嘟嘟的臉蛋。
“清晨以后一定能遇到眼里、心里都唯你一人的小郎君!”
何清晨抽了抽鼻子,眼睛也紅彤彤的。
“嗯,姐姐明日來不來?”
“來的,上回不是說喜歡我身上的熏香味,明日帶些給你。”
何清晨眼睛亮晶晶的,方才的悵然若失一下就消弭無蹤。
“那姐姐多帶一些給我!”
她鼻尖抽動幾下,又扯住許知意的袖口貪婪的嗅嗅。
“淡淡的,真好聞。”
許知意取出三只香囊。
“這里面裝了十幾味藥材,母親、向晚還有你,一人一只。”
何陵景的馬車停在丞相府門前。
他一襲青衫,墨發(fā)只用一根玉簪束起,神色冷清,五官俊美,仿佛是從畫中走出的謫仙。
“沒我的?”
他的嗓音也淡涼如水。
許知意怔忡,愣愣的看向他。
何陵景指了指何清晨手里的香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