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知意噢了一聲,自顧坐到妝臺前,輕輕擦拭頭發。
天已經黑透了,一顆星子也看不到,偶爾的還能聽見雷聲。
祁西洲盯著她看了好一會,依依不舍地挪開目光。
“這雨還會繼續下嗎?”
許知意搖頭,“應該不會了,但最多三日,就會有流民抵達京郊,所以王爺這病還得繼續裝下去。”
祁西洲淡淡道,“行吧,都聽你的。”
無白見時辰差不多了,現身將聽墻角的人全都趕走了。
“王爺身子不好,王妃還得徹夜照顧,各位請回吧!”
無白跟著祁西洲四處征戰,肅殺之氣哪是這些京中紈绔能承受得住的。
眾人一哄而散。
“主子,王妃,人都走了,屬下就在外面守著。”
一只瓷瓶飛了出來,無白下意識地接住。
就聽到許知意的聲音傳來。
“一日一次,一次兩粒,每個人都要服用。”
功效她沒說,無白也沒問。
總歸不是毒藥,王妃也沒理由害他們。
累了一天,許知意困倦不堪。
她也不扭捏,越過祁西洲,在里側躺下,拉過錦被,眨眼功夫就睡著了。
祁西洲這才放下一晚上也沒翻過一頁的兵書。
他側身,看著身邊睡得香甜的許知意,嘴角不自覺的上翹。
三年,說長不長,說短不短,足夠發生許多的事情。
連哄帶騙好不容易將人娶進門,想和離,門都沒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