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傷了胳膊,氣色倒也紅潤!
太子突然就不想納側妃了。
何清晨也不再糾結自己拿不出的女紅,將繡了一半的荷包統統丟在火里。
從許知意離開那天起,何清晨再沒提過一次尚書家兒子的事。
這一切,仿佛都與許知意息息相關。
但她們明明又沒那么熟。
吉時已到,卻始終不見許高遠的影子。
許懷安氣得破口大罵。
“這個兔崽子,一點也不知把握機會,枉我與他講了那么多,竟是一句也沒聽進去!”
許知意嫁給安王,已是板上釘釘的事。
她身為他許懷安的女兒,就該為家族謀取利益,該為兄弟姐妹謀一個好前程。
至于安王能活多久,與他有什么干系?
反正許知意嫁給安王,她就一輩子都是安王妃,許府便可借著她的勢,飛上枝頭變鳳凰。
梧桐院。
何陵景清冷的嗓音響起。
“我如今也算是你的阿兄,今日便由我背你出這個門!也不算逾矩!”
許知意眼眶泛紅,輕輕應一聲。
“多謝阿兄。”
背上的許知意很輕,淡淡女兒香縈繞在鼻尖,何陵景的心臟似是突然停跳了一拍。
他伸手,使勁按了按心口位置,心跳如擂鼓,兩頰發燙。
他覺得找太醫的事不能再拖了!
莫不是年紀輕輕真得了心疾?
花轎緩緩前行,送嫁妝的隊伍卻是一眼望不到頭。
花轎行至熱鬧長街,最后一只嫁妝箱子才剛出許府的大門。
許懷安沉著臉,一直盯著那支隊伍消失的方向。
他竟然被許知意給誆騙了!
她的嫁妝明明好端端的放在梧桐院的小庫房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