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來藥材炮制麻煩,二來不想讓許府的人知道她精通醫術事。
嫁到王府前,她不想節外生枝。
天空似破了個大窟窿,雨不要錢的往下倒。
許知意俯身過去,用手探了探水溫,開始起針。
祁西洲只覺周身是說不出的暢快,這么一會的功夫,竟又覺得有點餓了。
“今夜雨太大了,出行可能不太方便。”
許知意正仔細的將銀針一一消毒,頭也不抬的道。
“嗯,所以今晚得打擾王爺了。”
如今梧桐院被祁西洲的人守得如同鐵桶,沒人會知道她夜不歸宿。
林姨娘被那兩具尸體嚇得發起了高燒,囈語不斷,根本也顧不上她。
許云婉和許高遠腳踝都傷了,只能由著下人扶著在屋里蹦跶幾圈。
何況天氣惡劣,他們就更不可能出自己的院子。
替許云婉趕車的車夫死了,雖說只是個意外,但衙門還是照例將許懷安帶走問話。
焦頭爛額,自顧不暇。
而且梧桐院的事,給十個膽子,他也不敢多說一句話。
下人在屋外詢問。
“王爺和大姑娘可要用宵夜?”
祁西洲的肚子適時地叫了兩聲。
許知意笑,“挑些清淡的端進來。”
不知是不是頭發簪得太緊,頭皮被扯得有些疼,許知意隨手將金步搖拔了。
三千青絲傾瀉而下,一張小臉粉黛未施,清純中自帶嫵媚。
“這雨至少還得下五日,我說的法子,府里可都將東西備好了?不管發生什么,王爺也不可邁出王府一步。”
天災之后必有疫情,朝廷就一定會搭建粥棚,還要派個皇子坐鎮,穩定民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