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知意一雙澄澈的杏眼直勾勾地盯著祁西洲。
祁西洲淡定自若,捂著唇咳兩聲,聲音低沉沙啞。
“本王這身子真是愈加不中用了,吃了這么久的藥,也不見一點好轉。”
見許知意沒有開口的意思,他只得繼續找補。
“就是辛苦許姑娘這大半夜的來王府,本王本不打算麻煩你的,可,陳府醫非得多此一舉,咳咳”
陳府醫,“?”
算了,認命了。
他拱手,“王爺這毒總是反復,老夫也無能為力,辛苦許大姑娘了。”
許知意坐去一邊,熟稔地替自己斟了杯茶。
“王爺有話不妨直說!您也不必裝病來誆騙我。”
祁西洲垂眸掩住尷尬。
“聽說你在城南購置了一所宅子,其實王府有很多閑置的廂房,你盡管用就是。”
許知意的手指緩緩摩挲著杯沿。
她五官精致,肌膚如玉,臉頰上的酒窩若隱若現。
“王爺還派了其他人暗中監視?”
祁西洲也不隱瞞,神色坦誠。
“是,本王不希望大婚前有任何變故,想來許大人顧忌著本王,也不敢再對你動手。”
許知意有些詫異地抬頭看他一眼。
“王爺在替我撐腰?還是怕我死了,沒人給您沖喜了?”
祁西洲一口氣梗在喉間,幽幽睨她一眼。
“本王是那樣的人嗎?本王真的只是擔心你的安危,你不領情便罷了。”
許知意竟是從他的話語里聽出了幾分委屈。
“王爺既然這么說了,我還真有件事需要您幫忙。”
祁西洲坐直了身子,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