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報官!這樣吧,你去大庫房挑選,雖填補不了這么多,好歹也說得過去,安王定不會與咱們計較?!?/p>
吳嬤嬤簡直被氣笑了,許府這家人,一次次地刷新她對無恥的認知。
“不如老奴回王府問問,若是安王當(dāng)真不計較,此事便算了,許大人覺得如何?”
許懷安氣得閉了閉眼,字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。
“天亮前,為父命人照單子上的悉數(shù)抬來,這事咱們就當(dāng)沒發(fā)生過?!?/p>
許知意笑了笑,握著團扇指了指天。
“再有兩個時辰天就亮了,父親可要抓緊時間,至于罪魁禍?zhǔn)?,就暫時由女兒的人看管。”
許懷安頓時急了,怒斥。
“放肆!為父難道還會騙你不成?那可是你弟弟,趕緊放他回去!”
“我不記得母親膝下何時有過其他孩子,父親你該不會是犯糊涂了吧?”
一個姨娘生的野種,叫她姐姐,都怕污了亡母名聲。
“許知意你個賤人,敢這么對父親說話!你不愿承認,我還不稀罕有你這般寡廉鮮恥的姐姐,呸!”
許知意眉梢輕挑。
這樣就受不了了?
從前許高遠偷拿了許云婉的簪子抵賭債,怕受家法,就謊稱是許知意偷的。
林姨娘和許云婉自然也是替許高遠開脫,一口咬死。
許懷安不由分說,抄起鞭子就打。
皮開肉綻不罷休,數(shù)九寒天跪在院中,要不是小魚兒一直抱著她,她怕是早死了。
前世也是這時候,許云婉和許高遠明目張膽地闖進梧桐院,拿走了她不少嫁妝。
當(dāng)時她被林姨娘身邊的王婆子死死按在床上,眼睜睜看著他們拿了她的東西,毀了母親留下的醫(yī)書。
這才哪到哪,許高遠就受不了了!
許懷安也懶得再與她廢話,上前扯著許高遠就欲離開。
許知意以扇掩面,輕笑一聲。
“你該不會只是來看戲的吧?”
屋頂上的海青聞言一愣,探出半個腦袋。
“大姑娘,您是在與屬下講話?”
許知意用團扇輕拍鼻尖,語氣淡淡。
“不然呢?王爺總不至于無聊到只是讓你來看熱鬧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