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親也知道我的那些嫁妝在府衙都是登記造冊了的,他帶著下人偷盜,我是可以報官的。”
許高遠氣的破口大罵。
“許知意你這個賤人少在父親面前信口開河,我不過就是途經梧桐院,看看你罷了!”
“邦邦邦邦——”
“天高物燥,小心火燭!”
外面傳來打更的聲音。
“哦,我倒是頭一回知道還能四更天來探望別人的!”
許知意似笑非笑看一眼窘迫的許懷安。
許懷安清了清嗓子,正色道。
“是晚了點,但遠兒擔心長姐,忘了時辰也是情有可原,下回注意就是!至于你說的偷盜,簡直就是無稽之談!”
他自詡從未在銀錢上苛待過許高遠,甚至可說溺愛。
“行!那女兒就當著父親的面清點一下好了!若是女兒冤枉了弟弟,自當下跪道歉!”
許高遠嗤笑一聲。
他倒是想偷偷拿一些走的,可卻一無所獲,當面清點自是不怕的。
想至此,他挺直腰桿叫囂。
“好啊!那就清點啊!但光下跪可不夠,你得三叩九拜爬到本公子的院中道歉。”
許知意輕笑一聲,“好啊!”
許懷安看到她的神情,突然有些不安起來。
可事已至此,也容不得他猶豫。
“吳嬤嬤有勞您清點一下,看看都少了些什么?”
吳嬤嬤應聲,后面還跟著浮生和小魚兒。
三人步伐穩健,哪有一點中迷香的跡象。
許高遠蹙眉,滿眼狐疑地盯著海棠。
那可是他花了二十兩銀子買的,只需吸入,便人事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