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朝海青攤開手掌。
“多謝,診金五百兩!”
海青不解,“許姑娘即將與主子完婚,您替主子看病還要收診金啊?”
而且,還是五百兩!
許知意動作不變,笑瞇瞇的盯著海青。
“親兄弟明算賬,何況我與你家主子成婚就是一場你情我愿的交易,銀錢上自然得算清楚些。”
上一世,她明明有豐厚的嫁妝,卻被算計的連買個釵環都要看婆母的臉色。
重活一次,她得把錢牢牢握在自己手里!
兜里有錢,心才不慌。
男人、感情,她都不需要。
“給她!”
祁西洲閉眼,真怕自己會被這死女人氣的當場涼涼了。
明明是她先算計了他,到頭來他還要感恩戴德的將人娶進門。
拿了錢,許知意走得頭都不回。
海青,“”
祁西洲鳳眼滿是寒霜,唇邊掛著抹涼薄笑意。
“呵,許知意,可是你先算計本皇子的。”
還未成親,就想著和離了!
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。
長街上,販夫走卒陸續支起了攤子,手下忙碌著,時不時大聲說笑幾句。
青石的路面灑掃的很干凈。
天邊露出抹魚肚白。
許知意緩緩的行走在他們中間,感受著久違的人間煙火氣。
前世,定安侯府就像一座牢籠,將她死死圈住。
直到死,她就出過兩次侯府。
第一次,三日回門禮;第二次,十五花燈會。
十五那晚,秦淮生始終沉著臉。
埋怨人多擁擠,怪她不為他著想,怪她不夠穩重。
想買盞幾文錢的河燈祈愿,也被說成不會持家。
明明,整個侯府都是她的嫁妝養著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