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懂醫,嗅出了湯中避子藥的味道。
母親死的時候,千叮萬囑,讓她保守這個秘密。
這么多年,她牢牢遵守當初與母親的承諾,忍氣吞聲,隱藏實力。
她想著,秦淮生雖非良配,但腹中的孩子終究是無辜的。
出于本能,小廚房送來的補湯全部被她悄悄處理了。
許知意以為自己瞞得很好。
可,秦淮生還是知道了。
“說話!本侯最討厭你這唯唯諾諾的模樣!”
許知意不著痕跡地揉一把酸疼的腰,腹中孩子感受到了這沉重的氣氛,不安地扭動了幾下。
“那侯爺想要誰來替您誕下嫡子?我愿和離,只求侯爺放過我們母子。”
除了眼尾泛著紅,臉上幾乎看不出一絲情緒。
心早就死了!
秦淮生聞言,嗤笑一聲,眸中晦暗不明。
“別妄想和離了,今夜我們就做個了斷!本侯絕不能委屈了她!”
話音落,珠簾被人輕輕掀開。
許知意異常平靜的看著。
許云婉!
“姐姐,婉兒是真心愛慕淮生哥哥的,可父親一直想將我許給太子為側妃,姐姐素來心善,就好人做到底,成全妹妹和淮生哥哥好不好?”
許知意淡淡掃她一眼,自嘲一笑。
早就該想到的,秦淮生陪她回門的那一天,這二人就眉來眼去的。
秦淮生借口醉酒,夜宿在許府。
他讓小廝來傳話,說是頭痛欲裂,就不打擾許知意休息,歇在客房了。
翌日,秦淮生春風得意,紅光滿面,脖頸上還有幾處淡淡的紅痕。
許云婉用的水粉只需沾上一點,香氣就經久不散。
秦淮生特地沐浴過,香味仍是隔著十幾步距離就能聞得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