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可。”謝行似乎是勉強答應了燕塵的邀請。
燕塵一頓,似乎并沒有想到謝行真的會答應,又揚起笑容:“王爺請。”
時夏則是在心里默默嘆了一口氣,她就知道。
路上,時夏坐在正對著前方的位置,謝行和燕塵分別坐在兩個窗戶那邊,面對著面。
本還算寬敞的馬車,坐上三個人,顯得逼仄極了。
好一副尷尬的場景。
終于,燕王府到了。
時夏默默在心里松了一口氣。
“人可到了?”燕塵偏頭詢問小廝,得到小廝肯定的答復后,才又笑著開口:“這邊請。”
行至半途,燕塵又看向謝行:“不若王爺先堂廳稍等片刻?醫師需專為時小姐制藥,恐怕需費些時間。”
“無妨,本王也好奇這醫師,且今日也無甚要事。”
“好。”燕塵點點頭。
謝行上前兩步,硬是把本和燕塵并排走著的時夏擠到了后面些:“燕世子在外結交了不少人。”
“都不過是些玩樂的朋友罷了,不必王爺這些年在京中的建樹。”
兩人就這么聊著,時夏默默跟在后面。
很快,到了偏殿,一個穿著破爛的男人在里面。
時夏有些遲疑:“世子這是?”
“這位便是我說的奇人。”燕塵似乎已經習以為常,但在介紹時,還是猶豫了片刻。
“世子?”那人嘿嘿一笑:“這位便是時小姐吧,我姓白。”
“白先生好”時夏笑:“今日多有打擾了。”
“世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!”他又在嘿嘿。
時夏有些懷疑這人的精神狀態,是不是正常人了。
“時小姐快坐。”燕塵看出時夏的尷尬,解圍:“他這人就是這樣,但醫術確實是沒得說的。”
時夏點點頭,表示理解。
“這位小姐是怎么了?”
“我朋友被匕首割傷了,我記得你之前配的去疤的藥很有用,就想著你能不能再配些。”燕塵替時夏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