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不敢。”燕塵嚴肅起來:“伯父還未給你定親?”
“父親舍不得我。”時夏只是這樣解釋。
“再不定親,這京城里的青年才俊可都要被搶走了。”燕塵開玩笑:“我聽說,縣主都已經定好親事了。”
“嗯,太后娘娘給她找了個不錯的男子。”時夏其實對那顏挽笙的未婚夫了解不多,但是根據前世的記憶來說,那男子對她也還算不錯,應該是個好的去處。
“偌大個京城,都沒有時小姐看上的男子?”
“臣女旦憑父親做主。”
“景王呢?時小姐就沒有考慮過景王?”他似是突然想起:“你小時候可是鬧著要景王當夫婿呢。”
時夏淺淺笑了笑:“不過是幼時不懂事的玩笑話罷了,當不得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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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完晚膳,時夏便帶著時煜離開。
馬車上,時煜好奇:“阿姐,為什么不讓景王教我,而同意世子教我阿?”
“景王教你,你不得被他訓哭?”時夏嚇唬時煜:“你敢和他說話?”
時煜搖搖頭:“不敢。”
時夏剛準備繼續(xù)說話,突然,馬車驟然停下。
“怎么回事?”時夏拉緊時煜。
卻沒有得到車夫的回應。
蘭香站起身:“小姐您等等,我去看看情況。”
“不行!”時夏拉住蘭香,若是外面真有賊人,那蘭香現(xiàn)在下去,必然會出事。
那人現(xiàn)在敢光明正大的的劫車,想必是已經將外面清理的干干凈凈,一個人也沒有。
“可小姐”蘭香擔心時夏出事。
“等。”時夏端坐著,目光堅定:“他不敢露面。”
現(xiàn)在只剩下她們三人,兩個女子,一個沒什么用的時煜,那人明明隨時可以動手,他卻一點動作都沒有。
“啪嗒!”一聲,一支箭從馬車簾飛來,簾子微微起來,只能看見對方半點衣襟。
對方沒有用弓,直接扔擲,正好掉落在時夏腳下。
箭尾上卷著一紙信和一塊黑布。
米白信紙上只簡單幾點黑字:蒙上眼睛,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