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煙,煙蘭殿偏房有幾具尸體”太監極力控制著恐懼,顫抖著說完這句話。
這煙蘭殿乃賢妃的宮殿。
“是幾位刺客的尸體,兒臣還未來得及處理。”三皇子額上已冒出冷汗。
即便知道這理由很不合理,但他也只能這樣說。
那太監卻又顫顫巍巍補充:“是常跟在三皇子身邊的幾位”
皇帝勃然大怒,抄起桌上的酒杯便向他砸去:“逆子!”
三皇子未躲,酒杯狠狠砸在他的額角,血液流出,冷汗和傷口碰上,疼痛讓他勉強維持住表情。
賢妃連忙跑出,淚流滿面的跪在三皇子旁邊:“陛下恕罪!軒兒,軒兒他只是年紀小,不懂事”她打了謝軒一下:“你快給你父皇道歉啊!”
“兒臣愿任父皇責罰。”謝軒垂眸,擋住眼底陰狠。
“都要娶妻了還小呢。”顏挽笙小聲嘀咕了一句,太后瞥了她一眼,只好默默噤聲。
她的聲音雖小,但在此刻的宴廳里,還是顯得格外明顯。
皇帝臉色更加黑沉:“來人,把三皇子押下去,聽候責問。賢妃管教不當,禁足一年,貶為貴人。”
說罷,便大步離開。
一場慶功宴不歡而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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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夏手受了傷,但好在是左手,右手還能繼續畫設計圖。
只是沒有左手輔助,自然還是沒有那么方便,畫稿的速度也慢了不少。
這不,云杉紡又派人來催促了:“時小姐,您看這設計稿”
“三日。”自從知道云杉紡的東家是謝行后,時夏便不給東家好臉色了。
她本是不想繼續合作的,可那契子上簽訂了兩年,她當時為了避免云杉紡中途要求加稿子,還特意提高了違約金。
本身和云杉紡合作就是為了降低成本,讓時家多一條路可以走,現在她若是違約,哪怕對時家來說,也是一大筆錢。
且在京城之中,確實是沒有能和云杉紡先媲美的鋪子。
三日后,時夏派人將稿子送去,可云杉紡那邊卻要求時夏親自去。
時夏一聽便知道又是謝行的手筆。
煩躁,卻又無奈只能前往。
掌柜的滿臉堆笑:“時小姐請。”
時夏沒理,就連蘭香也翻了個白眼。
謝行又在那個雅間。
時夏忍不住腹誹,他也知道見不得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