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樣?”戚隱好奇的打量他。
“我……”喉結(jié)滾動許久,陰長黎微顫著薄薄兩片唇,嗓音充斥著疑惑,“戚爺,您認(rèn)為一杯烈酒,可以醉倒一片江海么?”
戚隱云山霧罩:“你在說什么鬼話呢?”
“我說,我在看過自己寫的記錄之后,覺得也不過如此,決定回收記憶,誰知,那些記憶竟會這般猛烈,幾乎攻占了我全部……”
陰長黎原本不愿接受那十年,如今成了不愿接受自己醒來后所做的一切。
小建木樹洞里那一夜,根本不愿回想。
“我還勸她跟著寒棲走……”
“幸好我臨時改了主意……但轉(zhuǎn)眼又將她扔下了,帝君帶走她之后,我竟然扔下她不管,還囑咐路溪橋去告訴她……”
陰長黎閉目垂首,掌心撫著額頭喃喃自語,“我究竟都做了什么……”
啪。
他的后背被戚隱拍了一掌:“你坐在這嘀咕有什么用,既然知道錯了,就去補(bǔ)救啊。”
陰長黎被他拍的一個趔趄,微微一怔。
重新坐穩(wěn)后,他裹了裹羽氅,點點頭。
“是,我得收心,再想一想是否還有什么紕漏,兩天后安全將她帶出彼岸城。”
“兩天后?你還要等兩天后?”戚隱知道自己徒弟受了欺負(fù),本就惱火的想踹他,一直壓著脾氣和他說話。
此刻,戚隱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不可思議,“怪不得這么些年來,你連個情緣都沒有,我以為是你眼光高,原來不是。”
陰長黎眉頭深鎖:“我……”
戚隱打斷:“我要不是被困在這,直接就殺過去了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