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才剛落下,陰長黎又轉為密語,“莫要誤會,我若是爭了,他更會認定可以用你來拿捏我,越不會放開你。”
項海葵“哦”了一聲。
“我雖也能護住你,但我總歸是個見不得光的逃犯。我這條船,是條沒有回頭路的賊船。”
陰長黎道,“你若想置身事外,寒棲的建議可以考慮。我了解寒棲,他做事還是有底線的,往后發現自己錯了,會放過你,你便徹底自由了。”
項海葵點點頭。
陰長黎靜靜看著她:“寒棲有一點沒有說錯,你的修為是被硬拔上來的,閱歷沉淀還不夠。”
項海葵問:“您真不怕我被他說服了,調轉槍頭對付您?”
他沒回話,只彎了下唇。
項海葵看懂了這個笑容的含義,連寒棲都對付不了他,多加她一個又有什么妨礙。
她也明白了,他不是在和寒棲斗心機,他是真覺得寒棲十分搞笑,居然想以她為武器對付他。
寒棲怕不是狗急跳墻了。
項海葵提醒他:“陰前輩,先前有句話我沒對您說。
陰長黎示意她說。
項海葵:“寒棲前輩之所以盯上我,是覺得破咒的關鍵在于您失憶時對我動了真心。”
陰長黎微笑:“我從前是不是教過你,一個不愛說謊話的人,一旦說起謊話,最容易騙到人。”
是說過,原來針對的是寒棲啊,項海葵明白了:“可是……”
她頓了一下,“我也覺得您失憶時,好像是對我動心了。”
陰長黎眉頭輕蹙:“姑娘應該最清楚,我之前只是一個病人。”
項海葵說完之后,直接就轉身繼續走了,她不過是看在恩情的份上提醒他一句罷了,才不想瞧見他那帶著審視的目光,寫滿了她是不是想倒貼上去的疑惑。
項海葵直奔小建木塔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