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并非我們北洲格外倒霉……”徐真人對著沈懷琢嘀咕。
這所謂的“天譴”,哪一洲都沒有放過。
南北兩洲靈氣凋零,東洲有魔淵,西洲亦有影響,只不過東洲的魔淵已被封印,而西洲則被這些祖師們用生命和一生修為庇護著。
“哎,蒼天不公,我們修真界招誰惹誰了,竟要這么對待我們?”徐真人忍不住嘆息。
沈懷琢眸光一暗。
并非招惹了誰,只不過懷璧其罪。
珍貴的鴻蒙元氣,就連上界仙神都覺得眼饞。
…
東洲。
漠川山外。
“劍尊既要閉關,何不回宗門去?”
接連月余,長淵劍尊還在漠川山外,只在中途短暫離開過幾日。
眼見這人還時不時在眼前晃悠,常長老終于忍不住,出言直接問道。
無論是宗門地位還是修為,常長老這位元嬰境長老都遠不及自己,被這么毫不客氣地問話,他不禁皺起眉頭。
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,自從芙瑤隕落,他在宗門的威望,似乎也隨之衰落了許多。
過去宗門有何要事,云海宗主與元戌長老等人,必定會先征詢過他的意見,而如今他們商議、決定什么大事,卻越過了他。連告知都不曾。
他還是這兩日,才從其他宗門長老的交談中,才知云海帶人趕去了北洲。
此等大事,都瞞著他,他們又將他這位宗內(nèi)修為最高的劍尊置于何地?
呵。
心下煩躁,長淵劍尊語氣也不客氣起來,“本座去哪,還用不著與常長老稟報,管好你手中的事便是?!?/p>
說罷,他便衣袖一甩,回到自己于漠川山外的臨時洞府當中。
看著他的身影消失的地方,常長老眉心微擰。
過去長淵劍尊性情冷清,待人疏離淡漠,哪怕在大殿上與其他長老講話,也少有留情面的時候。
如今表現(xiàn)出的樣子,與過去其實沒什么差別。
可她卻覺得,長淵劍尊比過去浮躁了許多。
同樣是冷著一張臉,長淵劍尊如今的冷臉之下,仿佛壓著一股躁動的火氣。
這可不是什么好現(xiàn)象。
只怕是心性出了問題。
…
白玉蓮臺靠岸。
徐擒虎所擔心的“烏鴉嘴”事件并未發(fā)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