涵鼎冷笑了一聲,語氣就有些不大好:“怎么了?錢大人要是再在房間里躺一會兒,那現在就被燒成一堆骨頭了!”
錢源當然也不是傻的,一聞見這濃厚的菜油味兒硝味兒,立即就反應過來是有人要縱火。
他氣的簡直是發懵:“誰?!誰竟然敢放火燒欽差隊伍?!”
真是不要命了嗎?!
齊旺琨的臉上難看到了極點,聽見錢源這話,便更是臉色黑如鍋底。
可是錢源可沒工夫看他的臉色。
他們是來賑災的,半路要是把救災糧和銀子給丟了,那就是掉腦袋的大罪,說不得還要誅九族。
給老蕭家干活兒那可是有大風險的!
此時他罵罵咧咧。
而蕭云庭已經再一次的點了齊旺琨的名:“齊大人,深更半夜你們不睡覺,帶著二三十個人跑到這里來堆柴火,倒菜油,還打算點火,你們是想干什么?”
這是明說了!
齊旺琨一下子便閉上了眼睛,神情猙獰。
他分明計劃的很好,一早就已經將驛館的人全都換成了自己的人,而且以防萬一,也讓人去給蕭云庭他們全都放了迷藥。
可為什么都計劃的這么好了,計劃卻還是在中間出了差錯?!
錢源反應過來了,聽見蕭云庭這么問,立即就轉過頭奔著齊旺琨去了,死死的搖晃他的肩膀怒罵:“你失心瘋了你???你要燒死我們,要燒死太孫殿下,你要干什么?!你要造反嗎?!”
齊旺琨能當的上禮部的侍郎,可見心理素質是格外過關的。
就算是到了此刻,所有人都對著他口誅筆伐,可他仍舊還是鎮定自若。
甚至還能笑著說:“殿下誤會了吧?這件事怎么會跟我有關系?我可是禮部的侍郎,陪著您一起去江西賑災的欽差,我怎么會砸自己的場子?”
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。
蕭云庭譏誚的扯了扯嘴角,一腳踹了過去,將人給踹到在地。
對于文官來說,可以丟性命但是不可以丟臉面。
蕭云庭這個舉動,無疑是在打他的臉。
齊旺琨當即便梗著脖子大聲喊:“太孫殿下要冤殺忠臣好人嗎?!”
他大聲疾呼:“殿下殺人了,殿下殺人了!”
錢源一時有些遲疑,看了看齊旺琨那癲狂的樣子,再看看蕭云庭,忍不住壓低聲音:“殿下,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誤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