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明天有空嗎?”蕭夏問。
季縈啟動車,“你給假,我肯定有空。”
“你的dna數據應該上傳很多天了,一點消息都沒有,我尋思著咱倆要不要去547醫院問問。”
這是個好主意。
車,駛向青燧動力,蕭夏看了一眼后視鏡里瑞格檢驗中心的招牌。
斟酌了一下,問道:“縈縈,檢測中心的人應該不會篡改數據吧。”
這個問題,季縈回答不上來。
蕭夏想了想,“可能是我杞人憂天了,篡改數據是犯法的,誰會干這種搭上自己前途的事?”
季縈不說話,抿緊的唇角泄出一絲幾不可察的緊繃感。
當晚,顧宴沉沒有回鉑景灣,但是給她打來了電話。
打的是客廳的座機。
季縈清楚,他其實是在查自己有沒有回家。
張承的事,他雖然沒有問自己,但心里是有芥蒂的。
顧宴沉在電話里還說今晚要加班,住公司。
以前這種事也有過,但季縈都會給他送去換洗的衣服,還會叮囑他按時吃飯,注意休息。
但是這一次,季縈反應很平淡,只“哦”了一聲就掛了電話。
顧宴沉聽著手機里的忙音,看向窗外無盡的夜色,心里有種很微妙的感覺。
像是握在手里的風箏線,明明還沒斷,卻已經感覺到它正一寸寸滑走。
夜的傷感浸染著每一個裝滿心事的靈魂。
此刻,云巔酒店頂層套房的落地窗前,男人靜立在暗黃的光線里,嚴謹如標尺的輪廓藏著所有克制的鋒芒。
助理進屋,開了燈。
“先生,dna樣本來源調查還是沒有進展,主要是547醫院那邊的監控問題,夫人的下落……可能又很難追查了,京市已經三次來電催您返程,您看……”
男人轉過身,放下手里的酒杯。
“訂機票,離開前再去一趟547。”
……
第二天,季縈和蕭夏在青燧動力碰頭,一起去547醫院。
出門時還很悶熱,結果沒多一會就下了場大雨,氣溫也隨之而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