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售票處不遠,我們趕緊去買票吧。”姜溫枝脫下一邊的書包帶,從隔層里翻出證件遞給他。
“不用,我去就行。”傅池嶼瞥了眼她的身份證,照片上一張清麗乖巧的小臉,他抬了抬指尖,“在這兒等我。”
“好。”
每個大學開學日不同,今天車站的人也沒姜溫枝想象的那么多,不一會兒,傅池嶼便拿著票和證件回來了。
在候車廳等了片刻,檢票上車后,放好行李箱,兩人很快找到了座位。
雙人位置。
“路上風景還行,你靠窗?”傅池嶼往側邊站,征求姜溫枝的意見。
“我坐外面吧。”她說。
傅池嶼嗯了聲坐了進去。
高鐵每一站停留的時間很短,兩人剛坐穩,列車便開動了。周圍雖沒什么空位,可大家各忙各的,要么玩手機要么發呆,車廂里很安靜。
姜溫枝靠在柔軟的椅背上,頭往左邊斜,眼神也隨之投了過去。
表面是在看窗外倒退的好風光,可注意力全在傅池嶼身上。
初晨靜謐的陽光灑進來,他的皮膚白得透明。此時正闔著眼休憩,極薄的眼皮上躍著光芒,緊致的下頜線勾勒出了流暢的側臉輪廓。
傅池嶼在長相上已經完全褪了初高中的青澀,可眉眼還是從前那般的少年感。
從今以后,她是不是不必斂起余光,能肆無忌憚地看他了。
窗外光線愈發鮮明,見傅池嶼的眉頭隱隱皺起,姜溫枝抬手越過他,想把窗簾拉起來。
手剛伸一半,傅池嶼倏地掀開眼瞼,瞳孔里氤氳著一層瑩光:“嗯?怎么了。”
聽出他聲音里的懶怠,姜溫枝輕聲說:“陽光太刺眼了。”好拙劣的謊話。畢竟她這個位置只肩膀上能被光照拂到。
“不看風景了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