拈花對上他的眼睛,一時間頗有些愧疚,可他的手慢慢上移,似乎要掐上她的脖子。
拈花嚇得不敢動,他那眼神落在自己身上,似乎恨不得掐死她算了。
他手慢慢上移,終是停在了她的肩膀,話間很輕,“你根本沒有心?!?/p>
拈花被他說得一怔。
柳澈深已經(jīng)放開了手,起身往外離去。
拈花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頗有些復(fù)雜,才剛有了些許感傷的情緒,肩膀的疼卻越發(fā)強烈。
孽徒啊,兩只手都要生生廢了。
拈花看向自己細白的胳膊,果然兩道掐痕,這力氣也不知哪來的,真較真起來,她還真敵不過。
此地不宜久留!
拈花抬著僵硬的手,頗為生硬的穿上衣裳,下了地差點摔了,這么久沒有用上這兩條腿,實在不靈活。
她連忙一邊揉著腿,一邊如僵尸一般往外走去,外頭是個園子,空無一人,好像不是魔界。
拈花繞過回廊一路往外走,果然找到了門,外頭一層接著一層的臺階,直通而下。
拈花連忙上前,才頗為僵硬地邁出門,就看見柳澈深站在外面臺階上,察覺到她這處動靜,慢慢轉(zhuǎn)身看了過來,見她一副要逃的架勢,眼神越發(fā)冷。
這可真是太不巧了,這么多門,偏偏就選擇了和他一樣的出口,也不知道是她衰,還是因為師徒的關(guān)系。
拈花頗有些尷尬,捂著亂糟糟的衣裳又僵硬地上了一步臺階,“攻玉,為師可以走了嗎?”
柳澈深看著她許久,才淡聲說,“你要走要留,與我何干?”
拈花聞言放松不少,往臺階下走,越過他的時候加快了腳步,唯恐他又改變了主意。
拈花一步步往下走,柳澈深的視線就一直落在她身上沒有移開,讓她莫名有些僵硬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