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臉色煞白地看著陳硯川,眼淚止不住地“噗呲噗呲”往下掉。
她下午才走出顧家大門,便被陳硯川等在門口的人一下子拉上車,帶到了這兒來。
一路上她被麻袋蒙住了頭,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兒,下來的時候,就已經在這片花園里了。
“想好了,再開口說話。”陳硯川收回了落在許長夏手上的視線,面無表情盯住了顧若晴,道。
顧若晴捂著自己剛才摔到有些扭傷的胳膊,哽咽了會兒,才啞著嗓子開口道:“是我不該讓爺爺奶奶去江家鬧……”
她說著,看向了一旁的江耀和許長夏道:“對不起,姐姐姐夫。”
聽到“姐夫”這兩個字,江耀的眉頭隨即不悅地擰起。
他抬眸,朝顧若晴瞥了眼。
顧若晴嚇得一個哆嗦,趕忙又道:“可是,是他們自己看到是部隊的車半夜三更送我回來,前兩天我發高燒人都昏迷了,他們問都沒問我,自己就斷定是姐夫了,真不是我!”
許長夏過來,不是想聽顧若晴道歉的,這些話,她聽著只覺得比吞了一百只蒼蠅還惡心。
更何況,江池都已經擺平了這事兒了,她不想再聽顧若晴反復提起。
顧若晴哪怕是把嘴皮子說破了,她也不可能原諒她。
陳硯川找顧若晴過來,為的應該也不是這件事兒,顧若晴還在這兒打太極。
恐怕她再多說幾句,在場沒有人能救得了她了。
一旁,陳硯川看了眼許長夏的神情,想了想,朝吳秘書低聲道:“你先帶阿耀和夏夏過去吃飯。”
他的神情里,已然帶上了幾分不耐。
顧若晴聽他要支開江耀和許長夏兩人,嚇得又語無倫次起來:“我說!我全都說!”
“我再最后給你一分鐘的時間。”陳硯川朝她沉聲道。
伴隨著江耀上島的日期越來越近,而霍遠征卻絲毫沒有下落。
陳硯川已經沒有耐性,繼續跟顧若晴玩兒貓抓老鼠的游戲。
陳硯川現在手上已經有證據能夠證明,霍遠征這幾天都不在香江,但,在杭城這兒,還是得需要一個有力的人證,指證霍遠征蓄意謀殺許長夏他們一行四人。
而關鍵就在顧若晴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