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陸風的腿應該沒有大礙吧?”許長夏繼續(xù)問道。
陸風去給他們打了個電話就沒有回來,許長夏叮囑了他去看看腿,也不知道去還是沒去。
“他腿沒受傷,就是被安全帶勒得有點兒淤腫,涂幾天藥油,很快就會好的。”
江耀見她一點兒也不關(guān)心她自己,反倒是對別人個個都上心,忍不住責備道:“你自己身上凍傷了,也要注意,凍得太嚴重的地方肌肉有可能會僵死!”
“我知道。”許長夏見他有些生氣的樣子,愣了愣,小聲回道。
“哎呀您就別責怪她了,她哪里希望自己凍傷呢?而且她媽媽都暈死過去了,她一時情急哪兒能顧得上自己?”何嫂在旁一邊替許長夏輕輕搓著她身上有些僵住的地方,一邊心疼道。
連著兩場飛來橫禍,換成一般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早就嚇傻了!
或者說無論是誰,從鬼門關(guān)走了一趟的,能有幾個像許長夏這樣堅強的?
“你也不說先安慰幾句,哪兒有上來就罵人的道理?”何嫂想了想,忍不住又嘀咕了句。
到底是年紀輕,不知道怎么疼人。
同房時也是,把許長夏都傷到要進醫(yī)院檢查!這事兒老爺子還沒跟他算賬呢!
江耀在旁聽著,沒作聲。
他知道,許長夏兩次出事兒都是因為被自己連累,他也是因為太心疼她,一時情急,他是希望她能多在意她自己一點兒。
何嫂對他來說,是半個母親一樣的存在,從他十幾歲去北城念書開始,就一直是何嫂照顧他的起居生活,江雷霆不在家的時候,也是何嫂在身邊關(guān)心他。
做錯了事情被何嫂指責,他也只能默不作聲地聽著,沒頂撞。
許長夏聽何嫂在那又嘀咕了幾句江耀不知道疼人的話,抬眸朝江耀看了過去。
他應該也嚇得不輕。
半晌,等到何嫂說完了,沒了聲音,她才朝何嫂小聲開口道:“何嫂,我好些了。”
何嫂和她對視了眼,領(lǐng)會到了她的意思,隨即住了嘴。
她朝小夫妻兩人看了看,松開了許長夏,起身叮囑道:“湯婆子不要直接捂在身上,會傷到之前凍傷的地方?!?/p>
“好,我知道的?!痹S長夏點了點頭。
等到何嫂出去了,關(guān)上了門守在門外,許長夏才又扭頭看向江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