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十八年來,許長夏的爺爺奶奶從未見過許長夏一面,因為他們覺得許芳菲丟人,許芳菲生下來的孩子自然更丟人。
他們另外三個子女,生下來的全是人中龍鳳,他們子孫滿堂,少許長夏一個不少。
哪怕是跟江耀定了親,他們也傲到根本不屑于來參加訂婚宴。
“有些人就是天生冷血,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了。”許長夏笑了笑,無所謂地回道。
反正在許長夏心里,從來都沒覺得顧家和她有什么關(guān)系,甚至連陌生人都比不上。
他們知道她和江家定親都沒來看一眼,至少能證明一點,他們不是像顧書庭那樣的小人,想著有利可圖才來攀附。
“不說他們了。”許長夏不想把話題扯得太遠,隨即朝憤憤不平地何嫂問道:“除了顧家保姆,還有誰呢?”
何嫂想了想,又說了幾個人的名字。
這幾個保姆,無一例外都是跟顧家保姆平常交好的關(guān)系。
許長夏此刻心里已經(jīng)有了答案,到底是誰最先把她和陳硯川的謠言給傳出去的。
十有八九,是林思言和顧若晴母女兩人。
她們母女兩人上輩子就手段了得,而且做事小心謹慎,不會輕易露出把柄。
然而今天,就被許長夏給抓住了她們不小心露出的狐貍尾巴。
“你們今天打架,有人從中協(xié)調(diào)嗎?”許長夏想了想,又問道。
“沒有,她們幾個打不過我,我砸了條扁擔過去,她們就全都爬起來跑了。”何嫂自豪地回道。
以一敵五,戰(zhàn)績可查!
“那她們傷得重嗎?”許長夏又問。
“我就一雙拳頭,能打得多重呢?就是一點兒皮外傷而已!”何嫂不在意地回道。
許長夏忍不住勾起了嘴角,道:“好,那就報警吧。”
何嫂愣了下,反問道:“什么?”
許長夏斟酌了下,道:“你現(xiàn)在去公安局報警,你就說,這幾個人損害了我的名譽權(quán),所以你和她們上前理論,結(jié)果你反被她們集體毆打,就用你臉上的傷當做證據(jù)。”
“我沒……”何嫂愣了下,忽然腦子反應(yīng)過來。
她雖然沒吃虧,但是對方五個人打她一個都打不過,誰信呢?
許長夏這是在能保護她的前提下故意挑事,想把最開始傳謠言的人給揪出來!
“少奶奶您這腦子,可真是好使啊!”何嫂由衷地比出大拇指,朝她贊嘆了句:“您考不上重本,還有誰能考得上!”
“快去報警吧。”許長夏卻是不在意地笑了笑,回道。
……
與此同時,蔣家。
蔣以禾看著忽然傍晚忽然登門造訪的林思言,有些驚訝。
她認得這是顧書庭的太太。
“顧太太,您怎么忽然來了,也不提前打聲招呼?”蔣以禾心中又是忐忑,又有些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