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也算是幫了陳硯川,而且拿人手短,她和江耀兩人現在還有事兒求著陳硯川。
“先把姜湯喝掉。”陳硯川沉默了幾秒,把姜湯推到了她面前:“去去寒氣,免得受涼。”
許長夏看著手邊的姜湯,猶豫了下,還是端起碗來,淺淺地抿了一口。
入口的一瞬間,又燙又辣口又有點兒苦,她差點兒把碗甩掉。
陳硯川見她一瞬間眼淚都快嗆出來了,還強忍著裝作沒事兒,淡定地放下了手里的碗,又沉默了幾秒。
“太辣了?”他問。
他難得進廚房,剛才有事兒耽誤了,也不記得自己鍋里的姜湯到底煮了有多久,剛才去掀開鍋蓋時,鍋里的湯都快燒干了。
“還行。”許長夏不能直言陳硯川的廚藝太差,畢竟有求于人。
陳硯川嘆了口氣,端走了許長夏面前的碗,頓了頓,又朝許長夏道:“剛才我已經讓香江那邊的人去查了,最遲明天會有消息。”
“好。”夏夏點了點頭:“那麻煩舅舅得到消息之后,回個老爺子家里的電話。”
話音剛落下,門外門鈴又響了起來。
陳硯川只當做沒聽見,端了盛姜湯的碗起身便進了廚房,刷碗洗鍋。
門鈴瘋狂地一遍又一遍地響著。
許長夏扭頭看向大門的方向。
實在是太吵了。
門鈴鍥而不舍地響了將近有十分鐘的時間,許長夏拿著手上的政治材料,一行字反反復復了半天,都沒能看得進去。
就在她忍不住要起身時,門外傳來了警衛的聲音:“陳同志!您家里是怎么一回事兒呢?鄰居們都被吵得沒有辦法休息了!”
陳硯川端著一碗新的姜湯,圍著圍裙從廚房里走了出來。
他順手把姜湯放到了許長夏手邊,轉身去開了門。
“要不然你直接報警吧。”陳硯川走下了階梯,朝外頭的警衛道:“這種擾民的行為,可以立案拘留七天了。”
“硯川!”柵欄門外,沈妙青一直強忍著眼淚,眼眶通紅地看著陳硯川。
陳硯川卻連目光都沒和她對視一下,朝警衛道:“你那兒沒有電話機嗎?”
警衛卻有些猶豫,沈妙青的外公外婆就住在這兒,她也算是這里的住戶,要是報警了,鄰居之間未免鬧得也太難看了些。
沈妙青看著陳硯川身上的圍裙,強忍了許久的眼淚,終于忍不住無聲地滾落下來。
陳硯川從一生下來便是天之驕子,前擁后簇,這樣的貴公子,卻為了剛才那個小姑娘,甘愿下廚。
她只不過是做錯了一件事,陳硯川卻始終不愿低下他那高貴的頭顱,哪怕是聽她認真解釋幾句。
“我可以知道,她是誰嗎?”她垂在身側的一雙手,冰涼到已經沒了知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