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會,只要他在杭城,他都會回家休息,從不在外面過夜。”秘書斬釘截鐵地回道。
陳硯川有潔癖,這個許長夏是知道的,他在老宅住著的那幾天,許長夏看出來了,他住的房間每天都得用消毒水擦一遍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許長夏點了點頭回道。
才下午五點多,陳硯川要是和人出去吃飯了,恐怕沒有一兩個小時是不可能回去的。
許長夏順路和司機一塊兒在外面點了兩碗餛飩,一人一碗飛快地吃完,便趕到了陳硯川的住處。
陳硯川住的是獨棟樓房,外面有警衛看守,不讓車子進去。
“那我自己進去,在他門口等著吧,你在外面車上等我。”許長夏想了想,朝江雷霆的司機道:“這邊守衛這么森嚴,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。”
陳硯川這邊確實很安全,司機想了想,將車就停在了馬路邊,看著許長夏進去了。
許長夏照著陳硯川給她的門牌號,找到了他的房子。
是一棟三層帶花園的樓房,外面有黑色的鐵欄桿圍著,上面爬滿了薔薇。
許長夏走到柵欄門口,按了幾下門鈴,還是沒有人應她。
許長夏以為,陳硯川家里應該是有保姆在的,誰知猜錯了。
眼看著天色快要黑下來了,許長夏裹緊了外套,就坐在陳硯川家門口的階梯上,一邊背著政治材料,一邊等他回來。
這個年代最不方便的就是沒有手機,有急事兒的話,確實很麻煩。
可是江耀托她的事情關系到國家大事,十萬火急,哪怕是等到半夜,她也得等。
還好陳硯川家門口有路燈,不至于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見。
許長夏背了會兒書,在不夠明亮的路燈下,眼睛都有點兒發花了。
她也不知道是幾點了,她身上沒帶手表,只看著附近幾家人家吃完了晚飯,客廳里都熄了燈上樓去休息了。
在瑟瑟寒風中,腿幾乎都凍麻了。
她正打算起身走幾步暖暖身子,忽然看到不遠處有車燈打了過來。
定睛一看,正是陳硯川的車子。
陳硯川過來的路上,就看到有人坐在他家門口。
近了一看,才發現是許長夏。
“怎么了?怎么在我家大門口坐著?”陳硯川跳下了車,緊擰著眉頭問道。
“舅舅,有件事兒要求您呢。”許長夏凍到身上止不住地打哆嗦,朝他努力笑了笑,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