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宰治泫然欲泣:“谷川是早就厭倦我了嗎?”
“我只是覺得,你天天這么自殺,有點加大我的工作量。大前天你上吊自殺然后脖子脫臼了。前天在我家房梁上倒吊,還不開燈,差點被我打死。昨天試圖撐死自己清空了我的冰箱,然后食物中毒進醫院,花了我一堆錢。”
我頓了一下,翻出來剛剛收到的賬單,“今天想要凍死自己,所以吃了一堆冰淇淋冷到抱著我取暖,還給我增加了一堆賬單。”
“我親愛的朋友,你是想要我給你什么待遇呢,我沒將你骨灰揚了,我對你已經是真愛了。”
太宰治張了張嘴,字正腔圓:“拓撲學!”
“哈?”
“我要學拓撲學!”
“?”
“我學拓撲學,加上抽象代數,還不夠嗎?還不夠的話就函數好了。”
我覺得太宰治可能嫌棄他的頭發太多。
“你怎么不學量子力學?”
“只要你想我學的話,我都可以的。”
然后第二天,他抱著我嚶嚶嚶,“我錯了,你將我丟黑洞吧。”
這個朋友,看起來戲太多的亞子。
要命的是,他那時候還是個afia,你知道吧,就那種殺人放火很嚇人的afia。在他手下面前跟我面前完全兩個樣子,我那時候見識少,對這等戲精嘆為觀止,發出“我想學”的聲音。
太宰治從沙發上一個鯉魚打挺,“只要嘲笑蛞蝓就能學會。”
他說的認真,但我還是知道他的搭檔,他口中的蛞蝓,中原中也先生比他這么一個人間黑泥要合眼緣得多。
“我不想挑戰重力。”
我很認真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