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誰敢動!”慕卿潯聲音不大,卻透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。她緩緩掃視著那些護衛,“我是陛下親封的郡主,與唐宴沉的婚事乃是御賜。你們是想造反嗎?”
護衛們被她的氣勢所懾,一時竟無人敢上前。
“反了!真是反了!”唐宴沉氣急敗壞,“出了人命,難道郡主就能枉顧國法嗎?快去報官!報京兆尹!就說我唐府出了命案,兇手就是慕卿潯!”
很快,京兆尹帶著一隊官差趕到,封鎖了整個唐府。
現場一片狼藉。京兆尹看著地上的尸體,又看了看劍拔弩張的雙方,眉頭緊鎖。
“唐公子,慕郡主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唐宴沉立刻上前,將剛才的說辭又重復了一遍,言辭懇切,悲憤交加。
京兆尹聽完,轉向慕卿潯,神色變得嚴肅起來:“郡主,唐公子所言,可屬實?”
“他血口噴人。”慕卿潯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。
“哦?”京兆尹捻了捻胡須,“那依郡主之見,真相為何?”
“大人不妨問問唐公子,”慕卿潯的視線越過眾人,直刺唐宴沉,“我與唐公子今日初行大禮,此前并無深交,何來仇怨,要在他唐府、在眾目睽睽之下行兇殺人?”
她頓了頓,話鋒一轉。
“倒是唐公子,為何你的心腹,會替你飲下本該由你自己處置的酒?這于情于理,都合不上規矩。除非,那杯酒,本身就有問題。”
唐宴沉心里一咯噔,沒想到她會反咬一口。
“一派胡言!我賞賜下人,有何不妥?”
“當然不妥。”慕卿潯逼近一步,“合巹酒,夫妻共飲,杯子也是一對。為何李管家會用你的杯子喝酒?大人,只需查驗我二人用過的杯子,便知分曉。”
京兆尹立刻命仵作上前。
仵作拿著銀針,先驗了慕卿潯用過的那只,銀針無變化。
然后,他去驗李叔尸體旁,那只唐宴沉用過的杯子。
銀針入酒,瞬間變得漆黑如墨。
真相大白。
“唐宴沉,你還有何話可說?”慕卿潯冷冷地問。
唐宴沉汗如雨下,但他反應極快,立刻跪倒在京兆尹面前。
“大人明鑒!是她!是她調換了杯子!她在我起身時假裝摔倒,趁機換了酒杯!她想殺我,所以在我喝的酒里下毒,沒想到我命大,將酒賞給了李叔!她是兇手!”
他指著慕卿潯,眼中滿是怨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