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懷安想了想,將長槍的鎏金把手卸下,從里面又倒出了些粉末。
“你這小子……可真謹慎!”孫玄武頓了一下,想要罵一句,但周圍的人太多,便改了口。
身上的瓶瓶罐罐放了一大盒子,侍衛才上前,繼續檢查,不小心碰了下陳懷安的右袖口。
“嗖!”
一支短箭從陳懷安的右袖口飛出,侍衛閃躲及時,那箭矢射到了身后的城墻上,半個箭身都嵌進了墻磚。
“這又是什么東西!”孫玄武有些不耐煩。
“袖箭,也是防身的,我以為把毒藥拿出了就行了!”陳懷安尷尬地陪笑著。
“我這輩子的臉面,今天可算是丟了個干凈,那病貓平時也不慫,怎么收了你這個孬徒弟!”
“弟子從賤民摸爬滾打上來的,是怕死了些……”陳懷安解釋道。
“行了,閉嘴吧!身上還有什么暗器、毒物的,全拿出來!別浪費時間了!”孫玄武眉頭緊鎖。
陳懷安又嘩啦啦地掏出了一堆家伙什。
“沒……沒了嗎?”侍衛又問了一句。
“應該是沒了!”陳懷安回答。
聽他這么說,侍衛也不敢再仔細盤查了,萬一不小心把自己弄死了,都沒地方說理,他只是一個守門的侍衛,沒必要玩命,況且名義上是孫玄武的弟子,真要出了什么事情,也是孫玄武擔著。
“進去吧!”
經過這個小插曲,陳懷安算是較為順利地跟著孫玄武進了內城。
孫玄武帶著他,去了自己在內城的宅院,沒有想象中的奢華壯觀,反而有些清貧簡樸,甚至都不如陳懷安在永昌街的宅院。
“我要和另外幾個總旗官去見郡城的吏目大人,你就在這里待著,哪也不要去,酉時,我會讓人過來,帶你去廣場!”
孫玄武交代了一句,便轉身離開。
陳懷安并未進屋,只是在院里找了個角落,盤膝坐地,閉目養神。
轉眼,到了晌午,陳懷安緩緩睜開眼睛,走出了孫玄武的宅院,街道上空無一人。
“那孫玄武應該不會那么閑,在暗處監視我這個練氣的小蝦米吧?”
陳懷安思索了一下,按照記憶,開始在內城逛了起來。
“嗯,整體布局,和地圖上描述的一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