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錦書與楚嬌嬌被醫護人員擠到墻角,眼睜睜看著他們推著沈硯清往搶救室狂奔。
楚嬌嬌神智已接近崩潰,狀若瘋魔,“我不是故意的,硯清,我不想傷害你,沒有,不是我”
“為什么不是你?”宋錦書目露兇光,咄咄逼人,“是你親手拿滅火器砸向沈硯清的后腦勺。”
“沈硯清要是死了,你就是殺人兇手;沈硯清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,我一定不會放過你。”
“你嫉妒我,背后暗搓搓的做那么多惡心人的事,我都忍了。”
“你到處宣揚自己是沈硯清的初戀,是沈硯清的愛而不得的白月光。”
周圍所有人都那么說,說得宋錦書她自己也信了。
在一千多個漫漫長夜,她懷疑沈硯清對自己的,是不是真的只是一時興起?
她懷疑沈硯清的愛,懷疑他們之間那些美好的、甜蜜的日常,只是自己的一廂情愿。
宋錦書狠狠踹了楚嬌嬌一腳,“你騙騙別人就算了,把自己也騙了,真是悲哀。”
她號啕著喊出聲,“沈硯清從來沒有愛過你,他從始至終,心里都只有我。”
陸澤謙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才出去一小會兒,事情會失控成這樣。
他在門口聽到宋錦書說的這番話,像一把匕首刺進心臟,扎得他血淋淋的。
他強迫自己松開手,整理好情緒,“錦書,別這樣,對寶寶不好。”
無影燈的白光刺得人眼眶發酸,宋錦書已經站起身,指尖還沾著沈硯清的血。
指尖的血跡仿佛在無聲地嘲笑他:看吧,你連為她擦拭傷口的資格都沒有。
“初一回來了。”他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,像是從遙遠的地方飄來,“她知道我們的事。”
宋錦書搖搖頭,“你騙我,澤澤,連你也騙我。”
陸澤謙不知道她說的騙指什么,心中翻涌著難以名狀的情緒,“我怎么會騙你呢?我們相識多年,彼此既是朋友也是親人。”
“我離婚那天晚上,在黑馬會所,我們之間究竟有沒有發生什么?”
聲音很輕卻帶著一股必須追查到真相的狠勁,“我肚子里的孩子,和你到底有沒有關系?”
心臟如墜冰窖,連呼吸都變得困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