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別說話。”宋錦書顫抖著雙手,淚水卻不受控的流出來,“沈硯清,誰要你心疼了?”
陸澤謙最先反應(yīng)過來,立刻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。
余世楠站在一旁,看著滿地狼藉和痛哭流涕的宋錦書,“對不起,暖暖,我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溫熱液體不斷從指縫間流失,像攥不住的流沙,她死死按住沈硯清后背的傷口,泣不成聲,“沈硯清,你怎么流了這么多血?”
鮮血汩汩流出,宋錦書心疼得心里滴血,她撿起地上的碎玻璃擺件,“砰”的砸向余世楠。
“滾啊!”宋錦書咆哮著把余世楠推出房子,“我討厭你,我恨你。”
“如果我肚子里真是你的孩子,我馬上就去把他打掉,多一天都不會留下他。”
“做你的白日夢去吧,我永遠永遠都不會嫁給你。”
“沈硯清要是有什么事,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,我會殺了你為他償命。”
“暖暖。”余世楠驚訝宋錦書會說出這種話,“他沈硯清對你能有幾分真心?難道我對你的真心,就不是真心嗎?”
“你的真心誰愛要誰要,別盡給我一些沒用的東西。”
宋錦書崩潰大哭,額頭抵著沈硯清的額頭。
“哭什么哭”沈硯清喉間溢出帶血的氣泡,“我又沒死,哭得這么傷心做什么?”
染血的手指艱難地撫上她隆起的小腹。
“你現(xiàn)在有了寶寶,有了事業(yè),還有錢。就算我死了,也不準哭。”
“不是你想的這樣,沈硯清。”她緊緊摟著他的身體,嗚咽不成聲,“我沒有出軌,我的孩子是離婚后才有的。”
“與你離婚那天我太難受了,跟澤澤和初一去黑馬會所喝酒。”
“那晚我喝了很多很多,頭疼得厲害,我不記得發(fā)生了什么。一個月后,月經(jīng)推遲我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懷孕了。”
“澤澤說孩子是他的,余世楠也說孩子是他的,其實我根本不知道寶寶的爸爸是誰。”
“我瞎說的,我全是瞎說的,沈硯清,我騙了你,我沒有跟別的男人鬼混,我一直都在等你回來。”
救護車的聲音由遠而近。
喉間溢出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呻吟,沈硯清攥緊她的衣角,“如果是那晚有的孩子,我也有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