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蠢貨。
她正愁不知道怎么辦,楚嬌嬌就趕著送人頭。
宋錦書故意冷淡說道,“你要什么?”
“我要的很簡單,就是硯清。”
“他不愛你,你為什么還一直纏著他?”
“你了解過他嗎?你真正走進過他的內心世界嗎?你知道他在美國三年是怎么過的嗎?”
宋錦書心里想著別的事,頭疼得很,“行行行,不了解,沒走進,不知道。”
“如果你從此以后,從硯清的世界里徹底消失,我把漢帛紡織的胚布全部讓給你。”
說的真好聽。
這本來就是她的東西,付過定金,簽過合同,什么時候需要通過“讓”的方式給她?
宋錦書:“為什么要讓我從他的世界消失,你還不如幫我一下,讓他從我的世界滾出去。”
楚嬌嬌最討厭宋錦書這種滿不在乎的樣子。
滿不在乎,可什么都有。
沈家的庇護,沈硯清妻子的身份,純粹真誠的朋友
她跟沈硯清,從小就是大人們口中的金童玉女。
她落落大方,沈硯清帥氣紳士,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是一對。
門當戶對,才貌相當,青梅竹馬。
連幼兒園過家家,都是一個扮演新娘,一個扮演新郎。
曾經她自己也這么認為,只差沈硯清對她表白,捅破兩人之間的那層窗戶紙。
直到十五歲那年,沈老太太從福利院領回來一個臟兮兮的小女孩。
那個小女孩真臟啊,頭發枯黃得像稻草一樣,渾身散發著腐肉糜爛的臭味
一年又一年,在沈家老太太的教導下,原本臟兮兮的小女孩漸漸長大。
甚至有了大家閨秀的影子。
輕飄飄的、不費吹灰之力就奪走了沈硯清的目光。
她怎么能不恨?
“我就不明白,你究竟有什么本事,沈硯清在你面前跟狗似的?”
宋錦書沒耐心繼續跟她東扯西拉,聽話只聽了一半,“是沈硯清當狗又不是我當狗,你要想給我當狗,不應該去問他嗎?問我干什么?”
說完,直接掛斷電話。
漢帛紡織的高以寧,她曾經見過一面。
高以寧出生美術世家,年少成名,后潛心緙絲技術,進入時裝行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