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澤謙。
“澤澤!”
“小妹。”
她不顧江瑟瑟在身后的呼喊,快步跟了上去。
“澤澤,怎么了?是誰病了?”
砰”的一聲,急診室的門轟然關閉。
走廊里瞬間安靜下來。
所有人都屏住呼吸,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扇緊閉的門。
生老病死,在這里本就是最常見的。
男人頎長的身軀站在急診室前,黑色的西裝筆挺依舊。
“澤澤……”宋錦書輕聲喚他,不敢走近。
他的頭緩緩轉向她,眼里布滿血絲。
領帶不知何時扯開了,露出泛紅的脖頸。
“是誰?”她小心翼翼的開口,聲音很輕很輕,“誰病了?”
男人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,張開雙臂把她揉進懷里,力道大得讓她差點站不穩。
陸澤謙的下巴抵在她肩上,手緊緊箍住她的腰,仿佛要將自己融進她的身體。
“母親。”男人的聲音悶在她頸窩,帶著濃重的鼻音,“她說她只是胃疼,我竟然真的信了”
“我總以為她還年輕,從來沒有留意過她也開始長白發;每次跟她約好的事,我總有各種理由爽約,可她從不怪我。”
“沒事的。”宋錦書伸手環住他的背,一下又一下地撫摸,像安撫受傷的小獸,“伯母生性善良,老天也會保佑她平平安安。”
男人將臉更深地埋進她的脖頸,濃重的鼻音變成斷斷續續的嗚咽,“我好怕……怕母親從此以后……”
不遠處。
沈硯清取下金絲眼鏡,揉了揉眉心,咬牙罵道,“死渣男,前幾天才親過我,現在又去抱別的女人。”
江瑟瑟一腳踹到沈硯清小腿上,“滾!”
“活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