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嘲的笑了笑,“你喜歡大哥我也知道。”
“我沒有。”她抬眸,撞上沈硯清的視線,又重復了一遍,“我沒有喜歡大哥。”
“哦?”男人偏著頭,將她的碎發撥至耳后,漫不經心的調笑,“不喜歡大哥,那就是喜歡我咯?”
她不知道是該搖頭還是該點頭,木頭樁子一樣站在原地。
男人從身后抱住她,純粹得不帶一點欲念。
“不要這么快的回答我,你回答得太快了,我反而不相信。”
他靠近她耳畔,溫熱的呼吸拂過她泛紅的耳垂,聲線炙熱滾燙。
“我們可以慢慢的開始,我有大把大把的時間等你重新認識我。不是以二哥的身份,是以丈夫的名義。”
盛夏的夜晚,梔子花開得熱情又濃烈。
雪白的花朵挨挨擠擠綴滿枝椏。
濃郁的花香裹著夏夜的風撲面而來,霸道地鉆進鼻腔,將人包裹得嚴嚴實實。
這三年來,她一直想不明白,明明前一天沈硯清還牽著他的手在奶奶墓前發誓會一生一世對她好。
后一天,直接從婚禮現場消失。
“稍等,我晚點短信回復你。”
她想知道一個真相,至少是一個解釋。
掛斷電話,她找到通訊錄上沈硯清的電話號碼,迫不及待地撥過去。
“嘟嘟嘟”
無人接聽。
她不死心,又撥了一遍。
還是無人接聽。
第三次撥打,她告訴自己這是最后一遍,如果還是沒人接聽,那就當是天意吧。
正要掛斷的時候,電話突然自動接通了。
“硯清”
她還沒來得及喊出“沈硯清”的名字,便聽到了電話那頭江明月的聲音。
“媽,硯清在哪兒?”
對方沒有回她,電話另一端聲音似乎很嘈雜。
“媽,我找硯清,我有事要問他。”
她死死咬住下唇,鐵銹味在舌尖蔓延,才驚覺指甲已深深掐進掌心。
電話那端的話她都聽到了。
沈硯清在給楚嬌嬌鞍前馬后喂水果,長輩們在討論兩人的婚期定在哪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