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心棠沒吭聲,她趴在那兒,一邊臉貼著被褥,一邊臉露了出來,眼睛閉著,臉光潔如瓷,睫毛長,卷翹。
蕭遲伸出兩指捏她鼻子。
姜心棠頓時就睜開了眼,卷翹長睫刷過蕭遲手背,癢癢的…
“我只是送沈東凌回信王府,路過朱雀街,她要買面具,買完面具,我就送她回去了。”
蕭遲縮回手,臉依然沉著,心口郁氣也依舊在,但他克制著,給她解釋。
“她挑的那個面具想送我,我沒要。”
姜心棠坐了起來,臉上的紅暈已經(jīng)退去,有柔軟輕盈的秀發(fā)從肩頭垂落到胸前,襯得她臉更為雪白,像個瓷娃娃一般精致。
他這話,她信!
他是北定王,高高在上,權(quán)力無邊,就算真丟下她去陪沈東凌,也根本不需要編這些謊言來騙她。
他這樣說,證明事情就是這樣。
但那又怎樣,他們之間,真正的問題在于:他必需娶王妃,她與他見不得光,永遠(yuǎn)都不可能!
今日是她不該沒控制住感情,淪陷在他編織的甜蜜中。
就算今日沒有這一遭,甜蜜也只是短暫的,所有的一切都會在他娶王妃那一刻終結(jié)。
她垂著眼眸,沒有說話。
蕭遲解釋完,便又問她,“酒勁過了沒有?還難受嗎?”
姜心棠這才回他,“過了,不難受了…”
她喝得并不多,當(dāng)時在馬車?yán)锬枪删苿艅偤冒l(fā)作,吐完回來再泡了個澡,就已經(jīng)清醒了。
蕭遲便吹了燈上床來,將她撈到懷里,一手摟她腰,一手掌她后腦勺,要吻她…
姜心棠被迫岔開腿騎坐在他腿根,身子與他緊貼,腰如柳條兒般后仰,不愿意…
蕭遲吻不到她,沉了臉,“怎么,我已向你解釋,你不信?”
他除了為了護(hù)她,數(shù)次在他母親面前解釋、甚至無中生有胡說八道外,從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什么。
方才能那么耐心向她解釋,已是難得。
“還是說,你以前真的喜歡蘇璟玄,如今再次遇到他,便不愿意與本王了?”他聲音也沉了,危險氣息乍泄。
“我沒有!”
姜心棠忙否認(rèn)。
怕連累蘇璟玄。
“我喜歡的是你,還是別人,你難道感覺不出來嗎?我若不喜歡你不愛你,我看到你跟西昭郡主跟沈東凌,我會難受嗎?”
這些話放平時,她絕對不會說。
怕他誤會,會去找蘇璟玄麻煩,才一口氣說了這些,說完眼圈忍不住泛紅,心里是真的控制不住難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