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必需小跑才跟得上,一路在滴著水,狼狽。
蕭遲走了一小段,見她跟不上自己,悄悄放慢了腳步。
又走了一段,他突然停步。
姜心棠差點(diǎn)撞上他后背,趕緊后退,與他保持兩步距離。
蕭遲回身,遞給她一塊帕子,“臉上的水擦擦。”
頭發(fā)一直往下淌著水,她用手擦過,一直有。
蕭遲見四下無(wú)人,帕子落在她臉上,給她擦。
姜心棠怕被人看到,忙奪過帕子,自己擦,袖子因?yàn)樗值膭?dòng)作,滑落到手肘處,露出手腕類似吻痕的一塊一塊紅痕。
“手怎么了?”蕭遲問。
分開時(shí),她的手腕還是嫩白的。
“自己掐的。”
“掐自己做什么?”
“大皇子看到我脖子上你吻我的痕跡了,我為了騙他說是蚊子咬的,就在手腕掐出類似的痕跡來(lái)。”
這些痕跡是她從城門回國(guó)公府這段路掐的。
自己迫不得已傷害自己應(yīng)該會(huì)委屈的,但她麻了,沒這種感覺了,習(xí)慣了,所以說得稀松平常,說完就把帕子還給蕭遲。
蕭遲目光落在她脖子的吻痕處,又移到她臉上,才接過帕子。
回到院里,姜心棠去屋里換衣裳,蕭遲在屋外等。
等她換好,蕭遲進(jìn)去,對(duì)屋里的婢女說:“都出去,本王有要事要詢問她。”
婢女出去。
蕭遲入到里屋去,立在床邊,垂眸看姜心棠,“下次別自己往水里跳。”
姜心棠已經(jīng)換了身素白寢衣,坐在床上,被子掩住半個(gè)身子,靠著床屏,臉色微白,“我若不往水里跳,你會(huì)管我嗎?”
只怕知道大皇子在假山后輕薄她,也當(dāng)做不知道,任由大皇子踐踏她吧。
她沒忘了他在大皇子府說的那句。
——你好歹給我蕭國(guó)公府留點(diǎn)面子,別在大庭廣眾之下。
假山后面沒人,她要是不往水里跳,不給大皇子的隨從救,他定是直接就過去,根本就不管她!
“我若是不管你,你跳下水,我也不管你。”蕭遲聲音沉,大皇子就在池邊,她再不配合,也能把她救起,根本不需要他命自己的手下去救她。
姜心棠不吭聲。
“想要什么?鋪?zhàn)樱刻锂a(chǎn)?還是宅子?你挑一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