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:“不是。一方面槐老爺應該不是個魁梧的人,另一方面4:00我正和槐老爺搶剪子呢。我的劇本里唯一一次提到‘魁梧’這個詞,是在形容祠堂里千年前那位槐將軍的甲胄。所以你使用的利器不是剪子,而是祠堂里生銹的兵器,刺的、打的也不是槐老爺,而是那副盔甲——我搜到了殘破的甲胄,阿奇搜到你手上有青紫傷,這都是吻合的。”
“好吧。”碧蓮簡短地應道,“那兇手更不是我了。”
我說:“那我這邊的信息你還聽嗎?”
碧蓮搖搖頭:“不用了,就你分析的這些已經足夠應付了。”
“嗯……那也行。”反正我想知道的已經都知道了,也不必強迫她聽,“那我們出去?”
碧蓮說:“再坐會兒,給我點時間,讓我想想清楚。”
好嘞,那您想著。
趁此時間我又掏出了手機。
我給陳先生回了句:兩個半小時天還沒黑呢。
他幾乎是秒回:怎么?你們又約了喝酒?
這個腦回路可以的。
我說:沒有,就是覺得有點突然。你其實不太適合再對上思思,而且碧蓮的老公開始找她麻煩了,阿奇的輔導員也找他談話了,你過來可能有點尷尬,甚至可能會被打。
他說:沒事,現代社會打人要付出的代價還是很大的,做別的事兒還不一定會被開除,但打我一頓一定會。而且他們既然有思思這個朋友,屁股應該早就擦干凈了,輪不到我們擔心。
頓了3秒,又發過來一句:你既然知道他們不是什么正經人,那其實早該減少往來,這個等送你回家時跟你說吧。
完蛋啦,他又有理由找我茬啦。
可能我打字的聲音有吵到碧蓮,她在旁邊煩躁地錘了下桌子:“真是要瘋了,才過了三年而已啊,人心怎么就變得這么快呢!”
我被這動靜嚇了一跳,趕忙把手機暗滅。
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,有些尷尬地收了手。
可能她也覺得一時半會思考不出個所以然了,便悶聲喚我道:“我們出去吧。”
我把手機一揣,連聲應她:“哦哦,好的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