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報警”這個詞兒顯然震住了他,同時他就更加不能理解了:“那你就非得跟她喝這頓酒嗎?”
這個事兒解釋起來很麻煩,如果真要回答這個問題,我可能得把“表里世界”那套理論跟他說一遍。
我試圖說簡單點:“就是一時興起想參加一下這類活動,感覺還挺有意思的。”
他說:“你下次要是還有這個興致——”
我剛想求饒說“不會有了不會有了”,便聽他繼續道:“那你找我,我陪你喝。”
我霎時抬頭看向他,正好跟他的眼神對上。
不是我說啊,他要是真的和每個女孩都這么說話,那是挺過分的。
小李子明知自己只要對女士微笑就會被愛上,所以就盡量減少這種行為。確實陳先生再帥也帥不過地球球草,但也差不多到了該有這個自覺的水準。
如果過年那天他和思思也是這么說話的,那他活該被纏上。
如果他對我沒那個意思,只是把我當成妹妹一樣“關心”,那他說出這樣的話來,這叫挑逗,叫撩撥,叫勾引。
叫不守男德,叫處處留情,叫水性楊花。
我眉頭皺起:“陳先生,你是不是對‘善飲體質’有什么誤解。”
他臉色已經開始有點冷不住了:“你要是怕喝不盡興那把涵涵也叫上,我們倆陪你一個。”
這場面想想就已經很刺激了。
我咽了口唾沫:“也是大可不必。”
恰在此時,有人往樓梯間這里一探頭:“小王八你在這兒啊,我正找你……”
我和陳先生齊刷刷看過去。
那人被我們看得一愣,說著說著就卡殼了。
是個比我年長幾歲的姐姐——我看著眼熟,知道是公司的同事,但不知道是哪個部門的。"